他從來沒有什么鮮明的喜惡,好聞倒是好聞,只是并不會給人什么太過深刻的印象。
直到又是一日紅綃帳暖后,他留在她殿里歇神,那香大約之前添得不多,事后已是沒了太足的味道。
鄭婉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中自然起身,撈過一件外衣,半披在痕跡鮮明的肩頭。
她生了一副勾人的身軀,舉手投足,胴體若隱若現(xiàn)時,是最有風情的時刻。
她微低著身子,姣好的胸乳弧度漂亮如同雪峰,簡單添了些香點上。
回到他身側時,少女自然地坐回他身上,發(fā)梢手腕,皆是那股清謐的香氣。
鄭婉低眸,輕輕湊近他,用胡語問了一句,“好聞嗎?”
她說起胡語來總是有些磕磕絆絆。
但那句話,她說得簡直行云流水,仿佛化成一只柔柔的手,輕輕在他心尖上揉了一下。
鄭婉和從前的那些女人不同。
她一點都不怕他。
即便那日的她已傷痕累累,卻仍舊沒有任何顫抖的不安,只是含笑著瞧他重新被燃點起欲望,順從地展身一躺,任他予取予求。
晚間越發(fā)冷得鮮明。
香氣清幽,縈繞鼻端,可汗微微皺眉,沉聲道:“多添些。”
輕輕裊裊的香霧攀升消散。
男人轉頭望向窗邊,視線落定在遠處已不成樣子的宮殿。
若說還有一點。
便是那么一個不可多得的玩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吞并在了火里。
而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
第二日鄭婉再醒來時,完顏異已經出門了。
他平日里事務繁雜,要照顧的兵務不少,出了門便是大半日不回來。
鄭婉白日里總歸無事,那些藥材也還剩大半,便繼續(xù)在閑庭擺了個攤子,一邊制藥一邊教叢雨藥理知識。
講起這些東西來時間過得很快,沒多少功夫便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