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描淡寫的回答,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林清雪眼中剛剛?cè)计鸬囊唤z微弱的火苗。
“適合舞臺(tái)?”
林清雪重復(fù)著這幾個(gè)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嘲諷。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憤怒,以及更深的,幾乎要將她淹沒的失望。
“徐樂,你覺得我會(huì)信嗎?”
她向前逼近一步,華麗的裙擺在地面上拖曳出細(xì)微的聲響。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入徐樂的鼻息。
“徐樂,你突然創(chuàng)作出這樣的歌,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壓抑不住的質(zhì)問。
徐樂下意識(shí)地后退了半步,拉開了那令人不適的距離。
他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磨得有些舊的帆布鞋鞋尖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里卻像是堵著一團(tuán)棉花,沉悶得厲害。
“清雪?!?/p>
“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p>
“我們都回不去了?!?/p>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林清雪情緒的閘門。
“回不去?”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明顯的哽咽,眼眶迅速泛紅。
周圍偶爾經(jīng)過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當(dāng)初說走就走,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分手理由,然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xiàn)在一句‘回不去’,就想把我打發(fā)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肩膀也微微起伏著。
“徐樂,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淚水終于承受不住,順著她完美的臉頰滑落,在精致的妝容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
那滴淚,仿佛也滴落在了徐樂的心上,滾燙得讓他一顫。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那雙含淚的眼眸。
那里面有委屈,有不甘,有憤怒,還有……深深的,未曾褪去的依戀。
一絲尖銳的疼惜,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刻意維持的冷漠。
但那感覺只是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深的無力感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