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賴》（第3頁）

他像是在質(zhì)問那個愛他的人，也像是在拷問自己的靈魂。

是啊，為什么？

明明我這么糟糕，被所有人唾棄，口碑壞到了極點。

可為什么，只有你，永遠不責怪我？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p>

“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p>

“但是你死都不變心跟我笑著捱?！?/p>

“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p>

歌聲里充滿了矛盾。

一方面承認自己的失敗和不堪，另一方面又流露出對這份感情的珍視和不舍。

那句“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像是一種笨拙的承諾，一種浪子心底最后的堅守。

觀眾席里，已經(jīng)有人眼眶泛紅。

漆曉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有些哽咽。

她看著舞臺上那個抱著吉他，唱著“無賴”的男人，忽然覺得，他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面目可憎。

許靈寒更是看得入了神，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這首歌，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徐樂內(nèi)心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那個角落里，沒有網(wǎng)絡上描述的卑劣和不堪，只有一種普通人的掙扎、軟弱，以及對一份感情的笨拙守護。

……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余韻悠長。

徐樂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像是在平復著洶涌的情緒。

現(xiàn)場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寂靜。

幾秒鐘后，議論聲如同潮水般，從觀眾席的四面八方涌起。

“這歌……我怎么聽得有點想哭？”

“他這是……在回應毛杰嗎？用承認自己是無賴的方式？”

“感覺他好像真的有很多故事啊……”

“難道他和林清雪分手，真的有什么苦衷？”

“我還是不信，肯定是裝的，博同情呢！”

“可是這歌真的很好聽啊，而且是粵語……他怎么會寫粵語歌？”

“這唱功，這情感，不像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