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無語,舉起手掌,放到趙多嬌面前搖晃,“喂喂!”
趙多嬌魂兒就這么被喚回來。她一回神,看到另外四個人都很無語地看著她,她驚訝道:“怎么啦?你們都看我干嘛?”
大小姐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什么什么,”趙多嬌一臉懵逼,她剛剛只顧著想心事,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我剛剛說啥了?”
沉默,沉默,沉默是這時候唯一的主旋律。
站在樹下的那個人,站得有點久。他注意的那個人消失在女寢的門口,但他沒有馬上走,稍微留了一會兒,想從窗口尋到她的影子。等到確定她的影子沒有再出現(xiàn),才收回目光,走路回他們男寢。
他走進寢室,有兩個男生離門口近,一個坐在床上,一個靠在桌邊,正在玩?zhèn)髑颉R灰姷剿?,有個男生笑起來,亮出一口牙,高興地喊道:“阿蔣!”
他朝著蔣洄丟去籃球。
蔣洄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接了籃球,沒好氣地看了那男生一眼,隨手把球丟回去,一聲不吭往里走,他那張床在最里面。他走到床邊,直接往里頭一躺,閉上眼,愁眉不展。
他這有點反常,趙迪偉也在寢室,注意到蔣洄誰也沒理,好奇問:“阿蔣他咋啦?”
“鬼知道,”有個男生輕笑,“也不知道和誰出去鬼混,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自己虛了吧?”
寢室里一陣哄笑。
吵。
太吵。
蔣洄嫌寢室里鬧哄哄的,轉(zhuǎn)過身,枕在右手臂上,眉頭依然未解開。眼鏡沒有摘,被擠壓歪到一邊,他也不摘。
躺下并沒有讓他好受些。床鋪外的室友還在說話,聊游戲聊學(xué)業(yè)也聊些別的。他越聽越煩躁,頭深埋進臂彎。
有個男生氣鼓鼓地沖進來,隨口罵了一聲,別人問起,那男生抱怨道:“他媽的,我車子停在路邊,想著沒幾分鐘就開走,結(jié)果他媽被交警看到,吃了一張罰單?!彼至R了一句。
忽然,蔣洄翻身躍起,慌張穿上鞋子,直接沖了出去
趙迪偉只覺得眼前飛過一道影子,不明所以,“他到底怎么回事???”
“鬼知道?!被卮鸬娜寺柭柤?。
蔣洄跑得很快,幾乎用盡全力在跑。眼鏡要從鼻梁上滑下去,他邊跑邊調(diào)整眼鏡。風(fēng)揚得很大,在他耳邊呼嘯而過。晚上校園里人逐漸減少,他這一路暢通無阻,心底不由抱了幾分希望。
拜托……拜托……
終于見到那輛奔馳的身影,他加快速度,宛如百米沖刺前最后的沖刺,等跑到車邊,他就看到了車窗雨刷下面壓著一張紙片。
還是來遲了。
他抽出那張紙片,看了看,認命似的,雙臂撐在車身上,低下頭,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