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說:“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趕緊吃完,我還要回家呢?!绷旨选班拧绷艘宦?,說:“吃完回家吧。好吧,你平常能喝幾瓶?”我驚訝:“還要喝酒?”
林佳好像聽到什么奇譚怪論,不屑說:“當(dāng)然,來燒烤攤哪有不喝酒的?!蔽也焕硭D(zhuǎn)頭對燒烤店老板說:“老板,我們不要酒?!绷旨押芸鞂习逭f:“老板別聽他的,我們熟,我說了算,給,給我們拿四瓶?!?/p>
老板對于我們的爭吵也有些無奈,對于這種事情他也見得多了,其實(shí)他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酒上了,至于開不開由你們自己決定。
我們的桌上準(zhǔn)確無誤多了四瓶酒,冰涼冰涼,瓶身還帶著露珠。林佳動作熟練,一口氣開了四瓶,然后分給我兩瓶,問我:“你喜歡拿杯子還是喜歡拿瓶子吹?”
我硬著頭皮說:“我不會喝酒?!?/p>
林佳顯然不信,哂然說:“切,在餐館上班的人不會喝酒,誰信啊。”說完不由分說往我一次性杯子里倒酒。然后為我舉杯:“來,王壑,我們喝了這杯,為我們的相識,還有你挺身而出?!?/p>
我犯難:“我不能喝,真的不能喝?!?/p>
林佳狡黠一笑:“王壑,別人可都看著呢?!?/p>
我心里暗暗罵了一句惹禍精,為了平息旁人好奇的目光,只好和她舉杯到同一水平線上,說:“王壑,很高興認(rèn)識你。”輕輕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吞了下去。
和抗拒喝酒的人只要喝了第一杯,那后面的都好辦了,林佳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很快就在我不知不覺里,我和林佳的一瓶酒就見了底。
我真的不是不能喝,而是不想喝,因?yàn)槲蚁爰?,我戀家,我家里還有……接著我們又換上了第二瓶,這次換吃吃喝喝了。林佳應(yīng)該是久經(jīng)酒場的,一瓶多啤酒下去,白皙的臉蛋一點(diǎn)變色都沒有。林佳不停給我夾著烤好的雞翅,烤好的魷魚,烤好的龍蝦,我還抱著一份烤茄子大快朵頤。不時和林佳碰上幾杯。
林佳說:“你知道嗎?夏天吃燒烤最舒服了,出點(diǎn)汗后來點(diǎn)酒,再加上火辣的燒烤,那叫一個淋漓盡致,保證你什么煩惱都沒有了。”我說:“吹吧你,越是煩惱才越想喝酒,你是愁人陪,才去亂找人喝酒。幸虧遇上了我?!?/p>
看來酒精的作用真能讓人放開胸懷,平時我不會對人說的話也能說出口了。
林佳聽我這么說,一拍桌子:“誰說我煩惱了,整天好多人陪著我,給我解悶?zāi)?。你別以為你那點(diǎn)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p>
“我是沒什么了不起,我本來就攀不上你這樣的美女,讓我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p>
“你憑什么不喜歡我,你就是喜歡我你才狗熊救美的。”我發(fā)怒了:“我不是狗熊?!?/p>
林佳眼波一轉(zhuǎn),又哄我:“我知道你不是,來喝酒?!庇趾攘艘槐?。
我感覺頭腦麻木了,運(yùn)動神經(jīng)有些遲鈍了,心里有什么話也敢沖口而出,而且變得很豪邁,仿佛登高一呼,我就是盟主似的。
對面的林佳也好不到哪去,眼波如水,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我,早沒了清醒時的兇悍氣質(zhì)。我問她:“接下來怎么辦,回家?”林佳胡亂點(diǎn)點(diǎn)頭:“嗯,回家,你回家我也回家?!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對店老板說:“老板結(jié)賬。”
一聽到結(jié)賬林佳立馬跳了起來,說:“我給我給,是我請你的?!崩习逭f:“你們一共是一百二十四,抹掉零頭,給一百二就行了。”林佳把錢付了,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要走,我看的擔(dān)心不已,只好上前扶著她。
林佳嘻嘻一笑,也沒有抗拒我,就這么掛著我慢慢向前走。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林佳才咯咯嬌笑說:“現(xiàn)在這是還原犯罪經(jīng)過。”我嚇唬她:“別亂說,小心我真的對你圖謀不軌?!绷旨逊炊笮Γ骸澳銇戆。銇戆?,你要是不敢你就是膽小鬼?!蔽遗溃骸拔医裢黹_房就把你辦了?!?/p>
林佳只是咯咯嬌笑。
酒精越來越影響我了,我感覺自己好沉,好疲倦,懷里的林佳也是這樣,腳步越來越不穩(wěn)了。說不定我們這樣走下去真的會摔倒在馬路上,爬都爬不起來。
我說:“林佳,我們開個房休息一下吧。真的走不了了,這里也沒有車?!绷旨寻V癡傻笑:“好啊,開房,干壞事?!?/p>
我看到附近有一家酒店,帶著林佳一起走了過去,走進(jìn)酒店來到前臺,前臺收銀員問我:“請問兩位是?”
我說:“開房,開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