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理想回來,班級的人也一樣,也許全個班級、全個世界都喜歡欺負依理,可是他們并不是仇恨依理。
即使是桂枝。
依理說:「吶,海瞳,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海瞳問:「什么事?」
依理說:「希望你的答案跟沒有直播時一樣…」「海瞳根本沒有不直播的時間吧?」
「對你來說,生存的理由是什么?」依理問。
海瞳收起笑容,低頭好像想了幾個答案,又好像咽下了一些話語,然后她回答:「成為大家想要的樣子?!?/p>
依理,被及后搬去一個藏尸袋一樣的黑色帆布袋。他們說,要送依理去做外科手術(shù),把海瞳那電擊陰壁的銅線埋在體內(nèi),那是依理自己爭取回來的懲罰。依理內(nèi)心充滿不安,她的身體將要被不認識的男性任意擺弄,就是為了讓她變成大家想要的樣子。
(要是手術(shù)之后,我連自己都不識得…那我是否還是原本的依理?)又在胡思亂想。
不過「原本的依理」是什么?她自己也無法確定。
早在幾年前,她努力變成哥哥想要的樣子,盛平想要的樣子,班級想要的樣子…
現(xiàn)在,就是努力變成直播觀眾想要的樣子。
剛才強行讓觀眾投票,讓懲罰落到自己身上。這是她最近日子以來做過最叛逆的事,隱約從完全服從的少女中,看出一點自我的輪廓。
不知被送到哪兒的手術(shù)室,麻醉氣體充滿肺部,她完全昏迷了。
陜西某處郊外,一架黑色的直升機降下來。
「很久不見啊,嚴教練?!?/p>
「很久不見,陳老板。」
體育館仍舊破爛,這是海瞳從小接受訓(xùn)練的那個體育館守言和陳老板到場參觀里面苦苦修行的女孩子們。
現(xiàn)在是攝氐三十二度的炎夏,體育館內(nèi)完全沒有冷氣,只有嚴教練一人吹著冷風(fēng)機,吃著雪條。
「你想找什么年齡的?幼女嗎?」嚴教練問。
「不,大一點的。」陳老板說:「服從性很高,但要反應(yīng)有趣,懂得說話的更好?!?/p>
「五年前體育館內(nèi)的女孩基本上已經(jīng)全數(shù)賣出了,現(xiàn)在這些都是新培訓(xùn)的?!龟惱习宕蛄恐诶畹纳倥畟儯蠹叶贾皇谴┲粭l內(nèi)褲,拚命地把身子往前壓。
查看每一個女生的臉蛋,每一個都很漂亮,每一個的眼睛都像是被折磨得沒有靈魂一樣。
門推開的聲音。
「嗄嗄…嚴教練…嗄…水和食物…嗄…帶來了?!挂晃患s十六歲的女孩,捧著一桶水,水桶上再放置了幾根煮熟了的栗米。
「午餐時間,每人一碗水,五十顆栗米,小芺,你負責(zé)分派?!箛澜叹毚蠼小?/p>
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捧著午餐進來的就是小芺,呼吸還未平伏下來,就被叫去分配食物了。
十名又累又餓的女孩,暫停訓(xùn)練,紛紛擠到那位送食物的女孩面前,讓她分配食物。
正當(dāng)小芺把全部配給都分派出去之后,她跪在嚴教練面前,等待命令。
嚴教練得意地跟陳老板分享:「這家伙只準吃精液,她知道這些食物是不屬于她的?!?/p>
陳老板此時才認真看看小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