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里,便聽噼里啪啦竹板落下的聲音。
顧景華坐于廊下。
“一板子一兩銀子,誰打誰得!”
她讓人拿帕子堵住香杏的嘴,又拿布條遮蓋她的雙眼,讓人把她綁到春凳上。
香杏平時跋扈,月華院一眾奴婢沒少受氣,甚至月例銀子都被盤剝。
此時,見此機會,早想報仇,更何況香杏也不知是誰動手,還能拿銀子。
只一會兒,香杏便被打了二十板子,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呻吟。
柳嬤嬤一看,眼前發(fā)黑。
“住手,都住手!”
柳嬤嬤一個個瞪過去,眾人紛紛后退。
柳嬤嬤讓兩個婆子去給香杏松綁。
香杏被解救下來,見到柳嬤嬤,哇的哭了。
“干娘救我!大小姐不分青紅皂白要打死女兒!”
柳嬤嬤又心疼又恨,卻也不能朝主子吼叫。
便青著臉看向顧景華。
“大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主人,香杏是老奴的干女兒,還望大小姐賣老奴一個薄面才好。
再者,大小姐打人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柳嬤嬤句句逼視。
顧景華先是靜靜看著柳嬤嬤,而后勾起嘴角。
“嬤嬤剛才這話我不懂。
打狗看主人,香杏的主人是我!
她一月華院奴婢,我堂堂一院之主還打不得?
我又要看誰僧面佛面?
是你同為奴婢的柳嬤嬤,還是半個奴婢的柳氏姨娘?”
柳嬤嬤:“……”
“是,老奴說錯話,只是香杏是老奴干閨女,俗話說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老奴不求大小姐饒恕,最起碼要明白她錯在何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