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干凈?
鶴別塵差點咬到舌頭。
但只能硬著頭皮伸手去擦。
鶴別塵感覺自已的靈魂都要從頭頂飄出去了。
指尖隔著薄薄的絲帕,能清晰地感受到下方肌肉的輪廓和那無法忽視的、屬于男性的存在感。
每一次擦拭都像在滾燙的烙鐵上挪動,汗水瞬間浸透了內(nèi)衫。
他屏住呼吸,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
最后一點濕痕被吸干后,他猛地縮回手,整個人汗流浹背,臉頰紅得能滴血。
“自行去啟真殿領(lǐng)弟子服吧。”
鶴別塵如釋重負(fù),轉(zhuǎn)身就跑,差點左腳絆右腳。
待出了門被山上的涼風(fēng)一吹,臉上的熱度總算下去了些許。
但心里已經(jīng)給自已這個惡趣味的師尊記上了一筆。
自家?guī)熥鹋c掌門師兄弟互稱,修為肯定數(shù)一數(shù)二,怎么連個茶水都不能蒸干,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在路上找了個弟子問路,但人家一聽是斂霧仙尊的弟子,語氣怪異。
鶴別塵直覺古怪,拉著弟子一問才知道,自家?guī)熥鹨驗榍靶┤兆佣纱蟪死捉?,竟修為盡失。
想到燭憐光那蒼白的臉色,還有讓自已擦拭茶水。
鶴別塵后知后覺的有些尷尬。
原來,師尊是已經(jīng)沒有靈力了,難怪只能收兩個資質(zhì)低下的弟子。
也難怪連將衣服上水漬蒸干都讓不到。
巨大的尷尬和荒謬感幾乎將他淹沒。
他剛才竟然那樣誤會一個修為盡失的人?
還覺得對方是故意折辱?
鶴別塵越想越愧疚,差點把自已憋死。
我是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