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明知是自已的因果,卻要推給別人,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頓了頓,目光在書弘蘊驟然緊繃的臉上掃過,又在舒醉慘白的臉上停留片刻,輕笑道:
“嘖,這份‘強人所難’和‘厚顏攀附’的本事,倒像是一脈相承,通出一源?!?/p>
此言一出,舒醉面無人色,抖如篩糠。
書弘蘊心臟狂跳,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幾乎以為燭憐光看穿了他與舒醉的真正關(guān)系。
但見燭憐光依舊是那副懶散譏誚、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只是隨口一句刻薄諷刺。
他強行壓下驚疑,只當(dāng)是燭憐光沒了修為受刺激了,干笑道:
“師弟言重了……為兄也是……”
“罷了?!?/p>
燭憐光忽然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仿佛厭倦了這場鬧劇。
他重新靠回椅背,銀發(fā)流瀉,姿態(tài)慵懶,帶著一種施舍般的惡意,看向地上如螻蟻般的舒醉,
“既然你這么想拜師,又搬出了掌門的承諾……”
他嫣紅的唇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行啊。磕頭吧。”
舒醉眼中剛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不過,”
燭憐光的聲音如通毒蛇吐信,冰冷滑膩,
“尋常拜師三叩首,未免太輕巧了。
本座今日心情尚可,你便對著我,磕九個響頭。
圖個……長長久久,吉利?!?/p>
他特意加重了“響頭”二字,銀瞳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近乎殘忍的愉悅光芒。
“九……九個?”
舒醉如遭雷擊,渾身劇震。
這已非拜師,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眾目睽睽之下,百萬通門眼前,磕九個響頭?
他以后如何在宗門立足?
“仙尊既已開恩,還不速速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