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他被傷到腦子了?”
沈熙寧在廳中來回踱著步,腦中想象著各種可能。
“聽說是中了毒,損傷到了腦子,現(xiàn)在只有十歲之前的記憶,堂堂親王啊,也怪可憐的。”
“他不是您的義弟嗎,您怎么不見一絲難過?”
沈熙寧很奇怪蕭震業(yè)的表現(xiàn),她外祖父實乃性情中人,同他交好之人若是遇到什么事外祖父是不會冷眼旁觀的。
蕭震業(yè)表現(xiàn)的太過平靜,讓沈熙寧起了疑。
“難過又什么用,木已成舟,再說我更不能去看他去,明面上我倆沒什么交情?!?/p>
蕭震業(yè)心虛,其實他早就得到消息顧昀庭是裝的了,只不過不能告訴旁人罷了。
沈熙寧猶豫半晌,想了想很是同意蕭震業(yè)的觀點。
“嗯,您說的沒錯。寧兒還有事要處理,寧兒先走了?!?/p>
“你這孩子,不吃個飯再走??!來一陣風(fēng),走又一陣風(fēng),當(dāng)真是同她娘一模一樣?!?/p>
蕭震業(yè)搖搖頭,仰頭喝下最后一口茶。
……
肅親王府。
顧昀庭肩頭依然纏著紗布,在床上盤著腿,一臉天真的望向眾人。
“我現(xiàn)在真的二十歲?”
“殿下,您當(dāng)真二十歲,這已經(jīng)是您問到第七遍啦?!?/p>
朱紅喜面上漏出少許無奈,只能認命般的回答。
“你們不會逗我的吧,特意化上了年紀(jì)的妝唬我!”
顧昀庭氣鼓鼓的說著,一邊迅速站起身抬手搓宣盛帝的臉。
“唉!殿下不可??!這可是皇上!”
周圍的侍衛(wèi)各個都面色嚴肅的拔劍,若下一秒顧昀庭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他們的劍會毫不留情的看向顧昀庭。
宣盛帝抬手示意眾人不要上前,金尊玉貴的臉在顧昀庭的揉搓下微微又些泛紅,但他還是死死盯著顧昀庭的一舉一動,觀察他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的。
“他是我二哥,其次才是皇上呢,我相信我二哥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