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綏昌看不下去了,推開虛掩的門直直的沖了進去。
老鴇一改面上的郁氣,瞬間掛上笑臉。
“哎喲客官,您這么早就來了啊,真是不巧了,今天有個客人點名要月容姑娘作陪,您要不改天再來吧?!?/p>
哪有什么客人,不過是她們?yōu)榱艘蚪棽香^編出來的罷了。
沈綏昌怒氣沖沖,上前將倒地的月容扶起來,仔細查看月容傷在哪里。
“沈郎,我沒事?!?/p>
月容小聲呢喃,讓沈綏昌安心。
“我要將她贖走需要多少銀錢?”
沈綏昌聲音中帶著堅定,她對他如此堅定,他也定不負她。
“沈郎,不要……”
月容聲音中都帶著些許顫抖,眸中全是懇求,像是在懇求不要為了她這樣,又像是在懇求他帶她走。
“呦,客官這樣豪爽吶。當初,這丫頭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下的,您出個數(shù),看看能不能讓我滿意?!?/p>
老鴇拿足了捧高踩低的架子,就是要激他出錢。
沈綏昌摸了摸懷著揣著的八百兩銀票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是他的私房錢,他前段時間將莊管事的私產都變賣了之后手里面整整一千五百兩,這幾日夜夜都來找月容花掉了些,算下來只剩八百兩可支配的了。
“五百兩?!?/p>
“不成不成,也太少了點吧,我們月容姑娘此前一日賺的都不止五百兩?!?/p>
“那再加一百兩?!?/p>
“哎呀,不成!”
“我只能出八百兩了?!?/p>
沈綏昌面上極為窘迫,他不好在女人面前坦言說自己沒錢。
“媽媽,我這自己也攢了一些贖身的錢,加起來可否能抵些銀子?”
說著,月容從床底抱出一個小匣子,打開一看,里面不僅有大大小小的銀票,還有一些恩客賞的珠寶首飾,滿滿一匣子。
“月容,不可??!”
沈綏昌急道。
眼前這姑娘將全部身家都交出去,只為了能和自己走,沈綏昌內心說不震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