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沒聽說蕭念安也去了北地的戰(zhàn)場???難道是她忽略了?還是皇帝沒同意?
這些她都不得而知。
“舅母不擔(dān)心表哥嗎?”
沈熙寧抿了抿嘴,猶豫良久才說出口。
“擔(dān)心,那能怎么辦呢,你們都大了,是該展翅高飛了。我這個做母親的擔(dān)心也沒有用。雛鳥總有離巢的一天,他能在外面見識更廣闊的天地,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會替他高興?!?/p>
“我年少時也想像他一樣肆意的活著,可咱們女人終究是籠中的鳥,被那無形的禮教束縛著不得掙脫。寧兒,舅母希望你也能做那展翅欲飛的鳥兒,不再困于后宅中,在廣袤的天地間翱翔?!?/p>
說著,褚氏極為認真的注視著沈熙寧,目光熾熱,灼得沈熙寧不敢再看褚氏的眼睛。
“舅母,我還有好多事沒有解決,待所有事情都平息后,我也想要同舅母說的那樣活著?!?/p>
“好姑娘。”
金鑾殿內(nèi),氣氛詭異的凝重,重文武大臣都不敢吭聲,生怕宣盛帝心氣不順拿自己開刀。
這幾日,宣盛帝被漠北戰(zhàn)事的奏折都快淹沒了,整個朝中不是沒有能平定漠北之人,只不過他想借此機會將老九鏟除而已。
這群人讀不懂君心也就罷了,還個個上趕著來氣他,搞得他這幾日都沒有興致去后宮了。
昨日,他差人去肅親王府給顧昀庭下旨,讓他今日來上朝。
可等了都快一個時辰顧昀庭還沒到,他這紈绔裝得是不是有點過了,當(dāng)真連他這個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他當(dāng)真破罐子破摔不來了?
等的不耐煩了,宣盛帝給貼身太監(jiān)一個眼神,示意開始上朝。
老九弟事他以后再找他算賬。
貼身太監(jiān)朱紅喜接收到信號便扯著公鴨嗓唱和。
“上朝!”
“等一下!皇兄,臣弟起晚了,這才上朝晚了些,還請皇兄莫怪。”
只見顧昀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小跑進來,紫色朝服上盡是褶皺,腰上的玉帶松松垮垮,腳上的鞋還有一只沒有完全提上去,顧昀庭就這樣一腳高一腳低的沖金金鑾殿。
顧昀庭剛一站定,頭上的官帽歪斜著險些掉下來,還好顧昀庭眼疾手快扶住了。
見此情景,朝中眾臣許多都在捂嘴偷笑,暗諷這肅親王著實丟皇家顏面,竟以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人前。
“好啦老九,你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朕給你些時間,快些到偏殿去整理好了再出來?!?/p>
宣盛帝面上浮出些許怒意,又不得不極為寬容的讓顧昀庭整理好后再上朝。
但其實宣盛帝的內(nèi)心早就驚濤駭浪,被眼前這個模樣的顧昀庭氣的夠嗆。
他知道今天的早朝非他不可就搞了這么一出,在他看來這些朝臣看似在嘲笑老九,實際上是變相的嘲笑他吧,偏偏他還奈何不了他。不過很快他就不用再同他生氣了,他的好九弟馬上就要下去見父皇了。
想到這,宣盛帝內(nèi)心不由得有些復(fù)雜,他甚至不希望父皇在地底下還寵著顧昀庭,所以他才將顧昀庭的命留這么久,讓顧昀庭逐漸墮落逐漸成為父皇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