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差點就要從位置上彈了出去。
“什么?!”
他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耳上的燥熱開始攀上臉頰,正在心想這人什么時候居然對自己起了這種心思的時候,那人聲音又冷冷地響起。
“在下喜歡小侯爺。行了吧?”
風(fēng)一吹,溫知滿的尷尬散去一些。
他側(cè)目瞅著季隨,發(fā)現(xiàn)對方神色冷漠,方才的話——也不過隨口一說。
溫知滿松了口氣,冷哼道:“你這話真是害人不淺,大喘氣什么呢。”
終于老實地縮在了車廂里。
季隨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嘴角意味不明地牽扯了一下。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溫知滿環(huán)肩縮在角落里,略顯寬松的衣袍把人包裹著,襯得人小了一圈。
他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無端的燥意讓他目光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一縷光線穿過窗欞,照在季隨的身上,整個人仿佛淡了不少,活似神龕上的一尊神像走了下來。
那神像說:“世子若是現(xiàn)在回侯府,會和侯爺撞在一起,不如今日就把之前的十七日補一下,把剩下的半天補回來。”
季隨這樣說,已經(jīng)料想到溫知滿會如何反駁他,他靜靜地等這人開口,卻只等來了車廂中漸漸加重的呼吸。
他微微蹙起眉,意識到自己從晚風(fēng)樓出來后忘記了什么事情。
溫知滿聽得兩眼冒星星,面前的人影忽然多了一絲霧里觀花的美感,他心臟上好像被系了條繩子,攥在對方手中。
“青隱,去小院?!奔倦S對著御車的青隱吩咐了一聲。
“小院?什么小院?”溫知滿熱得拉了拉衣領(lǐng),不明所以地聽見季隨吩咐了一句。
他燥熱得不行,想要撩開車簾吹吹風(fēng),卻被季隨強勢地關(guān)上。
“干什么?”心跳沖擊著耳膜,他煩躁地拍了一下車廂,“連吹風(fēng)也不能吹?”
季隨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目光:“小侯爺,藥不是這么解的?!?/p>
這藥是晚春樓用來催情的,效果不會太猛,但是看溫知滿這樣子,想必是攝入不少。
此時是吹風(fēng),到時候藥效上來了,吹風(fēng)無法消除燥熱,就會進一步用冷水壓制。這種虎狼之藥若是用寒涼之物強行壓制,對身體損傷極大。
季隨解釋什么溫知滿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就是覺得心中火大、火大、火大,他想把季隨擋著的手扒拉下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冰涼舒適,因貪戀那手上的溫度,不由得多摸了幾下。
季隨默默忍著,不由得計算起距離小院還有多遠,等對方舉動越發(fā)過分,手甚至開始往他衣袖深處摸索的時候,他果斷地打斷溫知滿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