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沒說話,他解釋道:“殿下想吃這些涼的,可到底是冬日,總要暖著些好?!彼謱抛油媲斑f了遞。
她接過來,湯婆子上面還套了個錦袋,她的手正好能伸進去,暖烘烘地,還挺舒服。
“怎只買了一個?你也點了冰酪?!彼孟掳椭噶酥缸郎系牧硪煌氡?。
溫行看了眼被她抱在懷里的暖爐,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阿行不冷。”
方才喝了兩碗甜水,那兩碟子茯苓糕沈泠只吃了一塊就吃不下了,被溫行一掃而光。
回到裁衣鋪子時,溫行的衣服已經做好,是件厚料的青衫,沈泠越看越覺得別扭,怎么她做了件粉衣,他就做一件青衫。
他以前不是最愛穿白色嗎?想著想著她猛然意識到,她平日里最愛穿的也是白衣。而她初次見溫行時,才十二歲的人卻穿了一身與他年齡完全不符合的黑。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穿白衣的呢?她記不清了。
“公子,要不要去離間試試是否合身?”
他接過衣服,看了眼旁邊出神的她,“不必了。”
老板點點頭正要走,扭頭瞅見沈泠手中裹著湯婆子的錦袋,笑著打趣道:“公子原來是給娘子買的呀,怪不得挑了那么久,公子好福氣……”
“多謝老板,我這邊無事了,老板快去忙吧?!崩习逦凑f完的話,被他打斷。
他垂著眼不敢看她,只站在她身邊低著頭道:“我什么也沒說,是他自己猜的,你……不要在意。”
她問他了嗎?簡直是俺耳盜鈴不打自招,沈泠沒理他,丟下一句話就往外頭走,“叫我阿姐。”
身后的人慢兩步跟上來,聲音悶悶地,“哦,好?!?/p>
在店外頭立了不到一刻鐘,粟玉就帶著納古憶回來了,遠遠地就瞧見納古憶倒騰著小短腿往這邊跑,“姨母,真的是你呀,方才離的遠看不清楚,還以為是阿爹阿娘呢?!?/p>
……沈泠推了一把撲在她身上的腦袋。
粟玉狐疑地瞧著她身后的溫行,審視了兩遍開口道:“殿,阿姐,你是不是帶他去吃酒了?他的臉怎么那樣紅,我也要吃!”
沈泠回頭看身后的人,果然很紅,連帶著耳尖都是紅的,“哪里有吃什么酒,他一杯就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八成是在外頭凍的,快走吧?!?/p>
沈泠牽住納古憶的手往前走,粟玉跟在她另一側,溫行這次安靜的異常,往日里他總是要跟粟玉爭一爭的,這次卻只乖乖地走在她們身后,一言不發(fā)。
“姨母,咱們不等阿娘嗎?”
“你阿娘去找你阿爹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咱們先回吧。”
“姨母你看,我和粟玉姐姐一起給大黃挑的項圈,大黃也有新衣服啦?!?/p>
“我選的顏色。”粟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