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慌了,什么安慰自己的話都沒有用了,她為什么不來看他一眼呢?
于是他卑鄙地用自己的救命之恩,借著自己病勢加重的由頭將她引來。
這次,她來了,眼中是同昨日一樣的關(guān)切。
他的心稍稍安了安,她還是關(guān)心他的。
他本不打算問的,只是想見見她,可看到她關(guān)切地眼神,他卻怎么也忍不住了。
于是,他問她了,問她為何和葉舟衡彈了半日琴,卻不來看他。
他看到她眼中閃過慌亂,答非所問的敷衍自己,他突然意識到,她在躲他。
確切的說,她是在躲他傳遞給她的情緒。
所以,他沒再追問了。
不敢再問了,這樣只會將她逼的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
今日,他又聽到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琴音,想著她昨日的話,他來了。
他刻意忽略掉他看到的,令他眼睛都跟著刺痛的一幕,就只看著她。
他剛來,她就要走,果然,她就是在躲著自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受不了,她不能不見他,不能這樣遠(yuǎn)離他。
“殿下,溫行來了?!彼谟竦?。
沈泠從亭中回來就心煩意亂,覺得悶熱,拿了把團(tuán)扇胡亂蒲扇。此刻聽到粟玉的話心中一驚,他來了?他還追到這里來了?
想也沒想就拒絕道:“讓他回去,就說我在忙?!?/p>
粟玉卻不去回話,依舊站著磕磕巴巴道:“殿下,方才他說,若您不方便,他就在殿外等著您忙完?!?/p>
沈泠將扇子‘啪’地摔倒桌子上,他還敢威脅她,以為生著病等在門外就能讓她心軟嗎?
“那就讓他等著!”
半刻鐘后。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溫行,她眼中戒備之意明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戒備什么,就是莫名的繃緊。
“說吧,何事”
溫行仿佛什么也沒察覺到,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走到側(cè)邊矮案上將琴放下,又回來站在原處。
“殿下,前幾日,我替您擋了一箭?!?/p>
沈泠心中警鈴大作,他竟然主動(dòng)提了,這個(gè)困擾她好幾天的問題,他現(xiàn)在主動(dòng)提起。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