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卻瞧見粟玉站著沒動,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泠看她,她還是不動,見沈泠又要說什么,她搶先開口,破罐子破摔道:“殿下,是奴讓多加了一半鹽?!?/p>
沈泠不可置信地看她,她站起身走到粟玉面前,打量她,“粟玉,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這府里除里我,你也算是橫著走了?!?/p>
她兩根手指捏住粟玉的臉蛋,稍微用力扯了扯,“說!究竟為什么謀害我?!”
粟玉連忙捂住臉,哭唧唧道:“殿下,粟玉沒有!”
“怎么沒有,放這么多鹽,分明是想咸死我!”
“是您自己說味道淡的!”
“胡說!我何時說過,我怎么不知道?”
“您昨日晚膳說的,攏共也沒吃兩口,說味道太淡了,今日早膳菜也不過嘗了一口便擱下,只用了碗甜湯”
粟玉奪回被她揪的有些紅的臉蛋揉了揉。
……
這下沈泠徹底沉默了,昨夜是她心緒不佳,隨便找了個由頭無心用飯,今早又覺得菜稍微偏咸,想著是膳房的廚娘手中一時不穩(wěn),便也沒有追責(zé),只喝了碗甜湯。
不想這午膳直接咸成了苦味,她的舌尖到現(xiàn)在都殘留著那味道,罪魁禍首還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最后,是她帶著粟玉出府,打算去味鮮閣換換口味,味鮮閣是京都頂有名的酒樓,東昭的各地小吃、特色飯食這里皆有。
這回沈泠沒讓粟玉再布菜了,讓她坐下與自己一道用飯。
一來這在外面由她布菜太顯眼了,二來沈泠瞧了瞧她到現(xiàn)在還有些紅紅的臉蛋,也有些愧疚,她也沒用多大力啊……
粟玉倒是個沒心沒肺的,這會兒早忘了方才的事兒,吃的比她還開心。
方才來的時候她和粟玉是坐轎子來的,這會兒吃飽了想走路消消食。
許久沒來街上這樣逛過了,瞧見街邊有賣糖人兒的,就拉著粟玉想去買兩個。
攤販老板照著她和粟玉的模樣各捏了一個,沈泠接過來,左右瞧了瞧,真別說,捏的還挺像。
她伸手把那個粟玉模樣的遞到旁邊,不料卻沒人接,沈泠扭頭。
粟玉扯了扯她,站的離她近了些,指著街角那處,“殿下,你看那個人像不像行公子?”
沈泠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溫行今日穿了一件玄色常服,頭上也沒系那條紅發(fā)帶,不怪粟玉沒認出來,實在是溫行平日里馬尾上都系著他那條紅發(fā)帶,穿的也都是淺色的錦袍,從未穿過這樣深色,若不是他那張臉太出眾,她也險些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