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個個的都不好好溫書,一個拿著書神游物外,另一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輕咳了兩聲,溫掙才回神,看見突然出現的沈泠,嚇了一跳。
忙起身行禮,“殿下,您怎么來了?”
沈泠轉身接過粟玉手中的藥材,“昨日聽說你有些咳,風寒剛好,昨日吹了風可莫要再復發(fā)了,這些藥你今日煎了吃,都是些驅寒的補物?!?/p>
溫掙接了那兩個紙包,謝過沈泠后依舊看起來有些興致不高。
沈泠無心細問他緣由,隨口問了句溫行呢。
溫掙沒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看手中那兩包藥材,答非所問道,“殿下很關心溫行,是因為昨日嗎,還是說因為白洪山?”
她很關心溫行嗎?她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殿下覺得嫡庶于一個人而言,重要嗎?”
他將那藥材放在桌上,轉身看著她道,他像是在問她,但又不像是在問她。
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牽起嘴角,目光逐漸虛浮,“殿下不知,我與溫行并非一母所出,我雖為他兄長,卻是庶子。自溫行出生,父親便開始教導我,要我日后好好輔佐他。”
他的目光重新凝聚在她臉上,“殿下,阿掙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是另一個人的陪襯呢?”
他笑,“就連殿下,如今好像也更在意阿行了呢?!?/p>
……
沈泠仔細分辨了他那話的意思,不禁皺眉。
這話實在和兄弟情深沒有半點關系,難道他二人的關系并不像他以為的那么好?那前世的那些傳言又是怎么回事?
況且如今,他救了溫掙之后,溫行確實是為她所用了啊。
溫掙見她不答,又繼續(xù)說道:“還以為殿下會是個例外呢,原來不過是掙庸人自擾罷了?!?/p>
“出身或許暫時會阻礙到一些東西,但卻不能決定人的一生,即便原來能,可現在你與阿行的處境,那些嫡庶之分,也早就沒了意義,若以前你因此感到過不平,如今也盡可放下了?!?/p>
沈泠沒有理會他言語間對溫行的妒意,他二人關系究竟如何,不能只憑他的一面之詞,她還要再去探一探溫行的意思。
現在她只能先止住他那些嫉妒,在她搞清楚之前,不能任由他二人關系惡化。
“如今在東昭,我待你與阿行一視同仁,至于你們前路如何,一輩子那樣長,誰也不能斷定,要看你們二人各自的造化了?!?/p>
雖然她有私心,但就目前為止,她為他二人提供的東西都是一樣的,無論是科考助益,還是日常起居,她都不曾虧待過溫掙,燒尾宴她也是帶二人一同去的。
若非要細說,起居方面她對溫掙的關心是遠遠多過溫行的,不知他今日怎的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溫掙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窗外,“是啊,未來如何,全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