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還是溫行嗎?莫不是去了趟白洪山被調了包?
沈泠輕咳兩聲,道:“無妨,身子要緊。”
溫掙也有些詫異盯著溫行,但溫行并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徑自‘扶著’他往室內去。
沈泠莫名其妙,見他二人都進去了,便也轉身準備回去。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溫行又叫住了她。
沈泠停下。
他匆匆追了上來,到她面前站定,“殿下怎知我兄長小名?”
“嗯?”沈泠一頭霧水。
“方才殿下喚我兄長阿掙,家中父母尚在時,便是喚兄長阿掙,喚我阿行?!闭Z氣帶著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說完便盯著她。
……巧合了不是,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想道竟是溫掙的小名。這次她看清了,溫行臉上的酸澀之意過于明顯。
懂了。
他這是吃醋了。
定然是覺得他去白洪山這二十余日,她搶走了他兄長的注意力,以為他兄長連小名都告訴了她。
長兄如父嘛,她懂。
沈泠趕緊解釋,“想必你是誤會了,這不是你兄長告訴我的,是是我自己猜到的?!?/p>
溫行不吭聲,半晌,澀然道:“殿下與兄長還真是心有靈犀?!?/p>
沈泠頭大,突然發(fā)覺自己拿捏不準與溫掙之間的關系了,她默了片刻,重新梳理了一下,如今看來,她還是要拉近與溫掙的關系,但卻不能搶了溫行的風頭。
只是此刻溫行就站在她面前,她又不能撇開與溫掙的關系,一時又想不出其他的話,忽地想起那日在九曲院,溫掙的那番說辭,硬著頭皮斟酌道:“咱們也算相識四載了,總叫名字有些生分,這樣叫親切些?!?/p>
見他依舊不說話,又補充道:“不如以后我也叫你阿行吧?!?/p>
這樣總行了吧。
叫小名這事不再是他兄長與她的專屬,被泛化了,應該就沒那么介意了吧。
果然,她看到溫行呆滯了一瞬,隨即臉色也慢慢柔和下來,臉上的酸澀也消失了大半。
沈泠總算是呼出一口氣,這半大的孩子真是難帶,看來以后她要更謹慎些才行。
“殿下,方才是阿行失禮了,殿下莫怪?!彼蛄嗣虼剑袂樗釢杏謳е鴰追钟懞?。
……
現(xiàn)在你倒是知道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