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jīng)]有直接與她開門見山,沒有問起微信的事,甚至除了繪畫外的私事也沒有與她說起一句,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不管對方揣著什么心思,她順勢而為,將他當作與社長學姐一樣的存在就好。
熬過這堂課,她就直接溜。
見云岫在手把手教導下學得不錯,晏攬松開了握著她的這只手。
原本貼合的地方溫度瞬間降低,一時間兩人都有些不太適應。
云岫在心底狠狠松了口氣。
但很快,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晏攬沒走。
一只手拿起了她桌上的美工刀。
“咔噠”,是美工刀被推動的聲音。
這聲音讓云岫想起了以前被高中朋友拉著看的一款恐怖游戲?qū)崨r,頓感脖子一涼。
游戲里的boss便是拿著美工刀到處“咔噠咔噠”,被她撞見,便會用手里的美工刀將人殺死,好幾次突臉將云岫嚇得尖叫出聲,只敢瞇著眼睛從指縫里偷偷地看。
在那之后,云岫便沒再看過恐游實況了,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
云岫胡思亂想的空檔,另一只手又拿起了她桌上方才斷掉的鉛筆。
沒多久,削好的鉛筆被穩(wěn)穩(wěn)放回了她的桌面,美工刀也被收了回去,物歸原位。
極具壓迫感的高大身影終于從她身邊離開,朝講臺的方向走去。
云岫緊繃著的身體
終于稍稍放松了一點,余光偷偷瞥了講臺上的人一眼。
這是……暫時放過她了么。
晏攬覺得自己再繼續(xù)呆在云岫身邊,會將她嚇得沒辦法好好畫畫。
他已經(jīng)將他能想到的都做了,如今已是圖窮匕見的境地,但好像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怕不僅沒辦法改善自己的形象,還影響到她畫畫,在她心底減分,正巧社長開始講新的東西了,晏攬決定暫時撤退。
他走到講臺旁,隨意勾了個凳子坐下,打開手機,給蔣星辰發(fā)過去了一條消息:【我平時看起來很兇嗎?】
蔣星辰已經(jīng)給女朋友過完生日又飛出國了,算上時差,這會兒醒著,消息回復得很快:【兇啊,怎么不兇,感覺你一拳頭就能掄死我】
晏攬:“……”
蔣星辰屬性偏死宅,不太愛鍛煉,喜歡呆在家敲代碼、打游戲、拼樂高,確實細胳膊細腿兒的,像根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