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空調溫度打得很低,開了加shi器,又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就只穿著褲子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被凍得一個哆嗦,趕忙將空調溫度打高幾度。
分明已經不熱不悶了,心底的躁郁卻仍沒有消失。
他徑直走進畫室,想通過慣用的方法平靜情緒,但失敗了。:
十幾分鐘過去,畫布依舊空白一片。
他的大腦并非空白,而是被塞滿了今天在老校區(qū)湖邊看見的風景。
一道漂亮的風景。
他認命般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熟悉的對話框。
在發(fā)現對方朋友圈依舊可以看見之后,鬼使神差地松了口氣。
應該……還沒被拉黑。
他隨手點開對方朋友圈,又看了眼那張拿著宣傳表的照片,心底的躁郁被稍稍安撫下來。
對方已經因為那句冒犯的話道歉了。
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他還有手控需求,他可以主動讓步。
晏攬切回聊天框,花了幾分鐘,編輯了兩條消息發(fā)送過去。
y:【我不喜歡聊家里的事】
y:【以后不提這個話題就行】
他靜靜等待了半個小時。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他切去瀏覽器,搜索:微信被對方拉黑,消息還能發(fā)送出去嗎?
搜索結果顯示:不能。
這意味著對方能收到他的消息,只是沒看到,或者…不想回。
晏攬煩躁地來回滑動手機,不覺又點開了對方的朋友圈,看見了那張宣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