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和少爺那樣,我想跟你做更親密的事情,可以嗎?滿滿,這樣也可以嗎?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嗎?
淺粉色的浴巾垂落在地毯上又堆疊起來,如同華夫筒上,快要融化的冰淇淋。
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懷揣著他最崇高的虔誠,留著燒傷過后的瘢痕的雙手連接著長臂,如同花斑蝮蛇般,纏繞上少女的雙腿。
于斯佰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答案。
他親吻了上去。
承受著于斯佰的吻,林滿杏的雙手無力地扯著布料,少女指
尖處淡紫色、淡青色的血管于是也變得明顯起來。
眼睫是shi漉漉的,眸子是shi漉漉的,視線自然也就變得shi漉漉的。而就在視線迷離之際,林滿杏抬眸看去,看到了不遠處放著的某張照片。
那是她剛跟于景煥回到京市時拍的照片。
照片上,尚且還留著銀灰色頭發(fā),穿著打扮看上去很是不好惹的青年,正朝著鏡頭——還有此時此刻的她,笑容張揚肆意。
監(jiān)控攝像頭下的男人,已然看不出曾經(jīng)的張揚肆意。
盡管他重新又染了銀發(fā),盡管他的面容遠比之前還要成熟完美,可失去記憶的迷茫、被人多日囚禁的壓迫、看不到逃離希望的絕望,都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
又是一頓食不知味的午餐結(jié)束,于景煥背靠著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天花板,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升起。
那天對方剛把他抓進來,離開時的異常,讓他足以確認他囚禁他,就是為了林滿杏。
而他之所以選擇把他關起來,甚至還每天一日三餐地供應著讓他活著……他猜測,很大概率,在失憶之前他跟那個寸頭男關系很好,所以他才會不愿意動手殺他。
意識到這一點,于景煥也不是動過制造某些意外的念頭,就比如一直待在唯一沒有設置監(jiān)控的衛(wèi)生間里,一整天不出來,想要用這種方式逼那個男人再次現(xiàn)身……他當然不敢自殘,萬一一個不注意他真的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最后還是沒用,除了飯點有從不開口說話的啞巴人來送餐以外,壓根就沒人再找上門過。無論他怎么自言自語,嘗試通過監(jiān)控和對方談判都無濟于事,那人油鹽不進,他毫無機會。
于景煥從來沒有這么無力過——比剛來到京市發(fā)現(xiàn)事情什么進展也沒有還要無力。明明他馬上馬上就要找到林滿杏,明明他馬上就可以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
哪怕他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準備,叫裴蔓菁過來。但是這個人既然能查到他,那裴蔓菁肯定也跑不了,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他必須得做點什么。
于景煥不由地攥緊拳頭,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那還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上。
如果所有的攝像頭都看不見了,他不信那個人不會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