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窗外依舊是暴風(fēng)驟雨,雷聲不停。時不時有閃電亮起半邊天空,那一閃而過的明亮紫光,也照亮了落地窗后的景色。
“呼”
“呼”
本該干爽而又涼快的屋內(nèi),此時卻變得潮熱起來。潔凈的窗戶上,有shi熱的氣息一下又一下暈開一小圈霧氣。
——
視線浮浮沉沉,最后,林滿杏終于困得不行了,還掛著淚珠的眼睫,又一次垂下后,顫動了兩下,人便昏沉睡了過去。
眼睫顫抖,林滿杏再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的。
她有些迷茫地看著天花板,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陌生。
和昨晚孟騫堯帶她去的他市中心的家完全不同,此時的天花板并不是一片純白,而是……
木頭?
林滿杏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她從床上坐起,身上已經(jīng)被人換了干凈睡裙,只有裸露的脖頸和小臂明示著昨晚的瘋狂和旖旎。林滿杏看向窗外,并沒有看見記憶中的高樓大廈,而是一片青山如黛,綠麥如浪。
一時間,林滿杏還以為是不是自己沒睡醒,她下意識就抬起手,想要揉眼睛。
但卻是這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右手手腕上多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那是——
那是一只玫瑰金色的手鐲。
小村姑也能讓前夫哥帶她出來旅游嗎?……
從醒來發(fā)生的一切,都很奇怪。
林滿杏呆坐在床上,可能是昨晚縱欲過度,又或者是人還沒睡醒,她這會兒整個人看上去跟丟了魂似的,那頭被人悉心照料的烏黑卷發(fā),這會兒也左翹一撮,又翹一縷的。
但就在這時候。
“滿滿,你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林滿杏順著源頭看去,孟騫堯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t黑褲,從臥室門口朝著她走來。
而走近了看,就能發(fā)現(xiàn),男人的手臂、脖頸乃至于是下頜的位置,好幾處都有著一道道細細的抓痕——很新鮮的抓痕。
孟騫堯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下床頭柜上玻璃杯的溫度,確認里頭的蜂蜜水還是溫的,他這才端起杯子,杯口送到林滿杏的嘴邊。
“剛起床,滿滿,再喝點水吧。不然嗓子該不舒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