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是真的被人拿去當(dāng)球踢了嗎?”
那一刻,孟騫堯直接哭出了聲。
“林滿杏?!?/p>
孟騫堯抖著膝蓋爬上床,他的手是臟的,臉也是臟的。他一把抱住她,林滿杏還是好燙好燙,燙得孟騫堯害怕。他撕扯著干裂的聲帶,一邊哭一邊問她:
“林滿杏,我養(yǎng)你,以后我養(yǎng)你好不好?”
“你不要死,我養(yǎng)你,你不要死?!?/p>
“林滿杏,我求求你?!?/p>
“你不要死?!?/p>
——
“啪啦——”
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間,無數(shù)個雨點從天而降,拍打在那間矮小的平房上。
緊接著,更多雨水鋪天蓋地落下,幾乎要變成一塊巨大的雨簾幕布,籠罩在這個小村莊上面。
而雨幕之中,有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吶喊著,仿佛要擊碎天際。
“林滿杏!”
地上是混著雨水的一片鮮紅,林騫堯雙手死死地扒著地面,他拼盡全力,朝著那漸行漸遠的車輛喊道。
“林滿杏!”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求你了,林滿杏,不要走。
不要走!
“嘩、”
絕望的吶喊聲直接打碎了夢境,于是,床上的人猛地驚醒坐了起來,黑暗中,他的喘息聲狼狽而又混亂。
“哈,哈……”
孟騫堯緊緊扯著身上的被子,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過那張殘缺的面龐,打shi了深灰色的床單。
送完林滿杏去于家后,薛理便直接回了市中心的住處。
回到家后,看著空落落的客廳,薛理一邊脫下最外面的西裝交給主動上前的朱姨,一邊無意識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