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啪!”
喬斯佰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設(shè)備那邊傳來男人勃然大怒的粗暴呵斥聲,和一聲東西摔碎的聲音。
聽到后面,怒意燒毀理智,薛理猛地就桌上的杯子砸碎,男人徹底失態(tài),咬著牙罵道:
“隨便找個替罪羊就想糊弄我們?他們怎么敢的?真以為人在維伊黎我們不能算賬嗎!當(dāng)于家和薛家是死的嗎!”
“可是薛總?!?/p>
對于薛理的狠話,喬斯佰很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嘗試提醒他:“我們現(xiàn)在并不清楚那個戴著面具,開槍射殺少爺?shù)娜说降资钦l。孟家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他的名字,只讓我們喊他孟先生。而且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里,喬斯佰停頓了一下,憤怒的情緒最后還是變得有些許無力,他道:
“少爺遇害時,游輪已經(jīng)行駛到了公海上。雖然這個案子可以通過船旗國管轄,可是維伊黎最大的家族船舶企業(yè),就是孟家。”
“他們是早就等著了。”
薛理緊緊攥住拳頭,眸光碎裂。最后,那拳頭重重地敲在桌上,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恨意。
“就算是這樣,他孟家也別想著好過!”
去找林滿杏的時候,薛理又在鏡子面前看了好久。
確定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頹喪失態(tài),是值得信賴依靠的形象后,他才走上三樓,敲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咚咚”
敲門聲響起,薛理耐心地在門外等待著。
只是等了將近半分鐘,都沒有見房門有要打開的意思。薛理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于是又一次重復(fù)了剛才的動作。
但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滿滿,是我?!?/p>
以為是林滿杏還沉浸在悲傷中,不想見人,薛理干脆直接出聲表明身份,他道:“開一下門,我們好好聊一下,可以嗎?”
“……”
回應(yīng)薛理的還是一片安靜,薛理心下有些奇怪,但還是耐著性子,敲了下門后又說了一遍:“滿滿,開門,我是薛理?!?/p>
“……”
可和剛才一樣,里頭沒有任何動靜,薛理甚至連腳步聲都聽不到——雖然三樓幾乎處處都鋪了地毯,但是這委實安靜得有些過了頭。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