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杏?!?/p>
于景煥聽見身旁的人呼吸已經(jīng)變得均勻起來了。伴隨著小聲的,哼哼唧唧跟小豬一樣的鼾聲響起,他能感覺到林滿杏明顯睡得很香甜,是熟睡的狀態(tài)。于是他很輕地喊了一聲。
“林滿杏,你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不知道是在跟睡著的人說話,還是自言自語,于景煥又這么低聲地問了一句。
只是他沒有得到林滿杏的回答,只有他自己回答自己。
“會的,林滿杏?!?/p>
明明背后的空間很大,可于景煥還是像只狗一樣,往林滿杏的方向拱了拱。
接著,他又低下頭,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下林滿杏的額頭,再一次開口:
“肯定會的,我們肯定會一直在一起的?!?/p>
……
夜色如墨。
于景煥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林滿杏,隨著神經(jīng)的懈怠和松弛,迷迷糊糊之間,他的眼皮開始沉重,再緩慢地眨了兩下后,最后闔上。
再睜開眼時,是早晨六點半。
將近三年的作息規(guī)律,讓男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早起,以至于不用設(shè)定鬧鐘,吵醒他身旁熟睡的少女,他都能準確地在這個點醒來。
一如既往地,他先是在身旁少女的唇上落下一吻,這才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踩在靜音地毯上,接著又隨意地拿起旁邊的一件睡袍,披上后遮蓋住赤裸的身體。
隨后,男人走進衛(wèi)生間,處理自己早上的生理問題。
而當(dāng)他洗干凈手,重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瞧見xiong膛處那幾個咬痕時,不笑時,神情冷淡到幾乎有些陰鷙的面龐,嘴角這才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雖然這笑看上去,很是生硬,還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就當(dāng)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鏡子盯了半天,好像要把鏡子看出個洞似的,半晌,男人緩緩地收回目光,微皺著眉,很是認真地思考起另一個問題。
三周年零一天——
也算是紀念日吧?
所以他今天晚上……
也可以像昨天晚上一樣,做得那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