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明,皇帝才終于箍住她腰身,沉沉睡去。
趁此,婉棠虛弱地穿上殘破的衣服,拖著雙腿顫顫離去。
今日計(jì)劃雖然有了些偏離,但是,她并不想留在皇宮做皇帝的女人。
她想,但凡有一線機(jī)會(huì),她還是要娘說的那樣,出宮過安穩(wěn)日子的。
晨曦落地,婉棠化上丑妝,遮蓋好全身的痕跡,照例去服侍貴妃。
今日景仁宮格外沉悶。
脂粉厚涂,許洛妍的氣色依舊難看。
她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給李德福:“公公,皇上昨晚兒,去了誰的院子?”
“皇上的事,我們這些奴才的,哪敢妄議??!”李德福手下金瓜子,笑了起來。
婉棠恰巧端茶走出。
李德福的眼睛忽地一亮。
目光落下婉棠身上,上下打量。
五十多的老太監(jiān),臉上的褶子堆積著。
許洛妍只是一眼,便看出端倪,笑道:“這是我從母家?guī)淼娜?,婉棠?!?/p>
“好,好,身材甚好。”李德福連連稱贊。
轉(zhuǎn)而又問許洛妍:“就是這張臉?”
“芙蓉海棠,還能遜色不成?”許洛妍悠然看了過來,仿佛是在討論一件貨物:“不過是妝容掩蓋?!?/p>
李德福捏著蘭花指,眼中透著猙獰和戲謔。
似乎在這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種折磨法子。
聲音夾得令人頭皮發(fā)麻:“好,極好?!?/p>
“公公,那昨夜……”
李德福左右一看,小聲說道:“昨夜皇帝偶遇佳人,甚是滿意。”
“可惜不知是哪個(gè)宮的,這幾日皇上怕沒心思見各位娘娘了,正四處尋找昨夜的宮人?!?/p>
“什么!”許洛妍忽地用力,砸壞了手邊茶盞:“可惡的小蹄子,若不是我突然來了月事,又如何被人截了寵!”
“公公……”許洛妍焦急。
李德福的視線,卻落在婉棠的身段上。
“不急?!崩畹赂PΦ溃骸皡^(qū)區(qū)一個(gè)宮女兒,得個(gè)惡疾,死就死了?!?/p>
“皇上也是一時(shí)興起,沒了這新鮮玩意兒,還是不一樣會(huì)想起娘娘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