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賞的零嘴兒我的都給你,你能不能……別跟主子說我和雁荷的事?”
喜雨當她怕主子知道了她在當差期間辦自己的事,要罰她,于是想了想應了。
望晴笑著道謝。
抓著荷包的手微微攥緊。
雖說檻兒搬家是從廂房搬到了同院的正房,并不張揚,但總歸都知道的事。
鄭明芷率先叫人送來了賞,一匹素色妝花緞和一個楠木嵌螺鈿的妝匣。
秦昭訓的是一塊松煙墨錠。
曹良媛如今日日抄經禮佛,院子里僅有的五個宮人也出不來,每天大眼瞪小眼。
曹良媛被罰的原因除了嘉榮堂的人和相關涉事人員知曉,其余人一律不知。
但知道是太子罰的。
所以負責曹良媛及其院里人的飲食換洗的宮人,也不敢向他們傳遞什么消息。
還是鄭明芷派了人傳話,讓曹良媛也表示表示,曹良媛才知檻兒搬家的事。
鄭明芷此舉明顯就是拿檻兒搬家這事當椽子,來往曹良媛心里捅刀子。
曹良媛倒想得開,想不開也不行。
聽了消息后便叫鄭明芷派來的人送了一柄落了她名字的團扇給檻兒。
除了鄭明芷的那份賞,秦昭訓和曹良媛那邊檻兒都按她們的位份回了禮。
都是不會落下把柄的東西。
冬至前一日。
東宮舉行了祭蠶神儀式。
蠶神也是馬明菩薩,蠶花娘娘,掌管桑蠶的神,祭蠶神意在祈愿蠶桑豐收。
這跟本朝江南養(yǎng)殖桑蠶之戶眾多,絲綢等紡織品賦稅比重高有很大的關系。
這樣的大事,檻兒懷著身子也是要到場的。
而東宮該進行的儀式基本都在這一天走完,到了正式冬至日就沒檻兒什么事了。
冬至之后太子放三天假。
駱峋自是也要顧念自己的身子,總不能那個位置沒坐上,身體倒先垮了。
故而放假的當晚。
也就是冬至宴結束后,他來了檻兒這邊,這也是檻兒搬住處后他第一次過來。
不過太子爺累極,可沒心思做別的,上了榻和檻兒說話說到一半就睡著了。
檻兒還從來沒見過太子在她跟前露出如此疲態(tài),上輩子即便連熬幾宿,這人當著她的面也是一貫的冷肅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