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向她解釋。
其實他就算不說,檻兒也不會被鄭氏挑撥,因為她太清楚鄭氏的德性了。
明知對方打的什么歪主意還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在將計就計。
那便是純粹腦袋不好使。
再者檻兒也猜到太子拿掌家權(quán)換鄭氏接受她養(yǎng)孩子這事是在做戲給外面看了,怎么還可能對太子心生埋怨。
偏太子向她解釋了。
還將事情全攬到了他自己頭上。
檻兒抿抿唇,也很認真地對太子道:“妾身明白,也是妾身之前想的太少。
沒考慮到您的立場,但如果重來妾身還是會這么選,選擇和您一起養(yǎng)孩子,就是估計得再勞您費一回心了?!?/p>
最后她眼神又俏皮了起來,但看得出來不似作假,駱峋的唇角便也勾了一下。
“嗯。”
鄭明芷本想著自己早上對檻兒說了那么一番話,連太子不準(zhǔn)她今后爭權(quán)的事都說了,兩人起碼要鬧一鬧。
哪知晚膳還沒過,底下的奴才就報消息說太子去了永煦院,去了就去了。
反正太子去那邊早算不得新鮮事了,鄭明芷只等著兩人鬧矛盾的消息傳來。
哪知一等沒信兒,二等沒音。
眼看都要子時了。
跑腿小太監(jiān)來說太子還沒離開永煦院,這個時辰?jīng)]走顯然是要在那邊過夜。
鄭明芷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也不知是她低估了那小蹄子勾引男人的本事,還是高估了那男人原本的德性。
不過也罷。
反正她已經(jīng)得了太子的準(zhǔn)話。
就算將來情況有變,至少也得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這期間她有的是時間準(zhǔn)備。
“吱呀”
微不可聞的開門聲。
霜云從耳房側(cè)門出來繞到臥房窗外側(cè)身聽屋里的動靜,眼底一片冰冷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