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親養(yǎng)孩子這件事他已同太子妃打過招呼,她無需再有后顧之憂。
另他打算給她換屋子。
哪知一等檻兒沒問,二等也沒問。
駱峋覺得她倒沉得住氣。
單從這方面看倒確有幾分重生之人的特性。
可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本分呢。
從她跟他開始,她就一直如此。
該問的不該問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怎么說才能讓話既好聽又不惹惱他。
她都拿捏得極有分寸。
默默望了望紗帳。
駱峋打斷檻兒和他閑聊的話:“正房收拾好了便搬過去,西廂你看著安排?!?/p>
話題轉得太突然,檻兒卡了一下。
反應過來后她朝他那邊翻身。
駱峋摟了摟檻兒的腰幫她施力,等檻兒翻過來他順手將其身后的被子掖好。
說起來,這樣的事他往年冬天沒做過。
他睡覺不怎么翻身,多數時候睡著時什么姿勢,醒來時還是什么姿勢。
宮里的皇子公主從小睡覺都有人掖被子,稍微動一下都會有人看著,自然不存在因為夜里踢被子而著涼的事。
駱峋卻是自來不喜就寢時床前有人,他會將其當成刺客,時不時驚醒。
這大抵跟他從小對自己的身份有深刻認識有關,縱使幼時父皇對他愛護有加。
駱峋睡覺也會保持警惕。
睡覺不翻身的習慣便這么養(yǎng)成了。
和檻兒睡一起的時候駱峋的習慣也沒變,只是他不翻身,她卻是要翻的。
她不僅翻,她還要把手腳往他身上搭。
迫使駱峋不得不改變睡姿。
而自打入了冬床榻上擺著好幾條被子,用以兩個人分被窩睡,也免得著涼。
但分了兩回駱峋就放棄了。
倒不是他多想抱著檻兒睡什么的,而是每回半夜她都會滾到他的被窩來。
他要她回她自己的被窩,她半夢半醒地嘟囔著說殿下身上暖和,抱著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