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嬌媚艷麗又胸挺臀翹的,韶寧郡主覺得簡直就是勾欄做派里的極品。
韶寧想,那就是禍根孽源啊。
哪個好人家的姑娘那樣,往那兒一站,怕是男人盡往她胸和屁股上看了。
就因著這樣的想法,韶寧郡主在端午第一次見到檻兒時對其就沒好印象。
也因此當時她會當著眾王妃側(cè)妃公主的面,說檻兒妖里妖氣不是正經(jīng)人。
最后被她娘罰抄了《女誡》。
這會兒韶寧郡主之所以又這般對檻兒嗤之以鼻,一則她本身看不慣,二則是她把被罰的錯歸咎到檻兒頭上了。
“你且慎言吧,”信王長女,即韶寧郡主的雙胞姐姐韶安郡主不贊同道。
“人家沒招你惹你,半個字都沒和你我說上一句,我們平日也與人家打不上交道,你作何說這些刁鉆之言?!?/p>
“沒得損了口德?!?/p>
韶寧郡主要駁她。
卻是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駱曄冷聲警告道:“父王如今在禁足,母妃日日抄經(jīng)禮佛。
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嘴給信王府招禍,我就押你去宗人府,請人好好教你說話!”
韶寧郡主怕去宗人府。
但兄長如此訓(xùn)她,她委屈:“你這么兇作甚!我又何曾說過什么?不過就是……”
駱曄瞪她。
韶寧就捶打他。
“讓你兇!我讓你兇我!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發(fā)兩句牢騷怎么了?
犯得著你又警告又瞪眼睛的?她是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不知道的還當你喜歡她呢!”
“駱琬你放肆!”
駱曄起初任她捶打,哪知她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他立馬一把將人推開。
幸好冬日的馬車車壁加了兩層,夾層之間填充了絨呢和棉花,車門與小窗皆掛著厚厚的棉緞簾子。
若不然如此一番打鬧。
怕是早被趕車和路過的行人聽了去。
韶寧郡主的頭撞到車板上。
眼圈立即就紅了,她還想鬧,豈料抬頭對上了她哥前所未有的冰冷眼神。
“滾下去?!?/p>
駱曄指向馬車外,聲音也冷得掉渣。
韶安郡主勸道:“哥你別惱,琬姐兒她就是一時氣性上了頭,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