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guān)乎前世的恩怨。
只是出于一個當(dāng)娘的,想保護孩子的心。
“我只道你性情嬌蠻,位份高于我,于是對你頗多忍讓,殿下和太子妃仁慈,讓你禁足修身養(yǎng)性。
你卻不知悔改,始終將自己的錯歸咎于我。”
“為此要陷我于不齒不義之地,置我于死地,置我的孩子于死地,金承徽……”
“你,該死?!?/p>
按規(guī)矩,金承徽這會兒沒被廢,檻兒這么對她動手確實是以下犯上。
但金承徽現(xiàn)在被坐實是這件事的主謀了,規(guī)矩什么的也就不必過于講究。
可金承徽不這么認為,她被打偏了頭。
也是沒料到自己竟會突然被檻兒打,以至于她好一會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只覺得臉上又麻又辣。
等回過神來,金承徽目眥欲裂。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爹娘都沒打過我姓宋的你個賤人憑什么打我!
“殿下、太子妃她一個昭訓(xùn)敢跟我動手你們不管?!放開!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我要殺了她——唔唔!”
太子一個眼神。
袁寶拿東西把金承徽的嘴堵住了。
無視金承徽憋紫的臉,檻兒行到太子近前,沒有說什么請他做主的話。
今晚的這樁事是東宮后院妾室為爭寵鬧出來的,實則關(guān)系到謀害皇嗣、構(gòu)陷東宮以及蔑視皇家威嚴。
若傳出去,勢必有人以太子齊家不善為由大作文章,太子雖不至于為此受創(chuàng)。
但東宮必然要留下污點。
檻兒可能陷入各種流言之中,再壞的結(jié)果,腹中的孩子今后也會被累及。
所以,太子不能當(dāng)眾宣布對金承徽的處置,檻兒也不會當(dāng)眾請他做主。
檻兒只輕聲提了一句:“殿下,方才紫蘇所說的那個二等宮女彩云……”
余光在曹良媛的裙擺停留了一息。
駱峋斜眼袁寶。
袁寶讓紫蘇指認彩云,哪知紫蘇看了一圈搖頭道:“沒有,這里沒有彩云?!?/p>
眾人一愣。
袁寶也愣住。
海順沒好氣斥他:“杵著作甚!拿人都能讓你給拿漏了,還不趕緊叫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