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渾身冷汗直流。
“回宋昭訓,小宏子就寢的地處和小忠子隔著一個人,小忠子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奴才、奴才不清楚?!?/p>
“你可曾聽他說過?”
小元子苦道:“奴才、奴才晚上睡覺一向沉,沒聽他說過什么夢話……”
檻兒不為難他。
繼續(xù)問小宏子:“你是何時看見我與小忠子有親密之舉的?在哪看見的?”
方宏吞口水:“就、就今年三月……”
“哪一天?”
“三月、三月初幾……十幾,宋昭訓恕罪,奴才不記得了!真不記得了!”
檻兒“什么地方?”
“洗衣裳那口井對面的巷道里?!?/p>
檻兒問芳蓮:“你呢?”
芳蓮看著那雙繡著芍藥的鞋尖,一咬牙:“奴婢也是那一天,奴婢在巷道另一頭。”
檻兒:“總之你倆都是今年三月,看到的我與小忠子有親密之舉對吧?”
二人齊齊點頭。
檻兒便問:“那以你們看,我和小忠子這種是結(jié)了菜戶,還是只是對食?”
對食指的是宮女與宮女,或是宮女與太監(jiān)臨時結(jié)成的一種伴侶關(guān)系。
結(jié)菜戶則為宮女太監(jiān)結(jié)成名義上的夫妻,是一種長期且具有忠誠性的關(guān)系。
檻兒此言,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秦昭訓嫌惡地皺眉。
曹良媛嘴角抽了抽。
鄭明芷扭頭去看太子。
行吧,太子仍舊不動如山的清冷寡淡。
方宏和芳蓮怔住,都沒想到檻兒會有此一問,反應(yīng)過來后又齊齊磕頭。
“宋昭訓饒了奴才奴婢吧,奴才奴婢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別的奴才奴婢真不知道,您饒了奴才奴婢吧……”
檻兒不與他們掰扯,轉(zhuǎn)身請示太子:“殿下,可否勞煩您下令。”
別看檻兒此時邏輯清晰條理清楚,實則因著這具身子的某些人力不可控的本能反應(yīng),檻兒的面色是白的。
眼眶也微微泛紅,唇瓣亦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