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兩個太監(jiān),“她們說認得我的貼身衣物,你們呢?要指證我什么?”
小元子瘋狂搖頭。
“奴才沒有要指證您,奴才是和小忠子同屋的!是奴才找到了小忠子,但奴才事先不知道小忠子揣了什么!”
檻兒就看向另一個太監(jiān):“你呢?”
此人叫小宏子,大名方宏。
方宏看著那抹漂亮的裙擺,和裙擺下方那雙若隱若現(xiàn)穿著繡鞋的小腳,他撐在地上掩在袖中的手攥緊。
“回昭訓(xùn)主子,奴才知道您和小忠子……奴才不敢說,宋昭訓(xùn)恕罪!宋昭訓(xùn)恕罪!”
“說!”
鄭明芷一拍案幾,厲聲喝道。
“敢有隱瞞即刻拉出去杖斃!”
“是、是!”
方宏嚇得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了接下來的話:“小忠子對宋昭訓(xùn)有意。
宋昭訓(xùn)也喜歡小忠子,奴才曾親眼看到小忠子和宋昭訓(xùn)、和宋昭訓(xùn)親嘴!”
宛如一記轟天巨雷。
炸得在場之人心神俱震。
院子里再無一人站立,眾人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恨自己沒有又聾又瞎!
檻兒臉色慘白。
及時踉蹌幾步,渾身顫抖。
高祖有訓(xùn),凡后宮妃嬪、東宮妻妾與太監(jiān)私通有染,當以穢亂宮闈罪論。
涉事妃嬪、太子妻妾一律賜死,有孕者不論月份,即命穩(wěn)婆墮之棄于蠆盆!
太監(jiān)剝皮凌遲!
當然,這是查證為實的。
反之,涉事妃嬪與太子妻妾及胎兒自然不會有事,反倒可能因禍得福。
但,是福是禍盡在太子一念之間。
而這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同別人有牽扯呢,更別說還是跟個沒了根兒的低階奴才。
換言之,就算檻兒僥幸脫罪,也多少都會讓太子對其心存芥蒂嫌惡。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太子真就丁點兒嫌惡也無,之后還能照舊寵檻兒。
可宮里哪哪都有太監(jiā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