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傷暑時有過些許反應(yīng),也不確定之后還會不會有什么別的反應(yīng)?!?/p>
經(jīng)她一說,曹良媛想起來了。
六月里姓宋的病了,診了幾次脈都當(dāng)是傷暑,結(jié)果人家其實那時候就有了,虧她們還巴巴兒地跑去探??!
浪費她時間。
曹良媛:“說起來,東宮那兩個女醫(yī)與開始給你診脈的太醫(yī)真是運氣好。
逢上了你這么個好脾氣的主兒,換做別人,怕是早叫他們腦袋搬家了?!?/p>
檻兒沒有解釋前期沒診出喜脈的原因,只笑著說了一句“是殿下英明仁厚”。
曹良媛見她滾刀肉似的,叫人什么都打探不出來,眼神不由沉了沉。
這時,鄭明芷出來了。
曹良媛不再跟檻兒虛與委蛇,兀自起身見禮。
金承徽的禁足馬上四個月了,但由于后頭三個月是太子下令加的,所以這回金承徽沒有被臨時解禁。
秦昭訓(xùn)到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門。
等到了元淳宮,她們就發(fā)現(xiàn)宴上的席位較之端午家宴有了明顯的變化。
上回曹良媛的席位在鄭明芷的左下首處,金承徽、秦昭訓(xùn)和檻兒都在對面右側(cè)。
這回不一樣。
曹良媛的旁邊多出了一張條案。
對面則只一張條案,不用想也知道,曹良媛旁邊多出的條案是給誰準(zhǔn)備的。
所以說。
權(quán)貴人家的宴席不單是吃一頓飯的事,席位安排即象征著身份地位。
不過,都是習(xí)慣了這種場合的。
就算席間各懷心思,也沒有誰真正表現(xiàn)出來,一頓宴照常用得其樂融融。
而就在用完了膳。
鄭明芷領(lǐng)著檻兒幾人準(zhǔn)備行禮告退時,曹良媛的聲音忽然響起。
“殿下,妾身有事相告,請殿下容稟。”
檻兒微垂的眼睫動了動。
余光中能看到曹良媛繡著鸞鳥穿花的裙擺,和那抹杏黃行龍游江的袍擺。
駱峋端著茶盞的手微頓,視線莫名第一時間朝那道水粉色身影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