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流過的那些淚,忍過的那些痛。
又算什么?
宣王看著妻子難掩苦澀與嘲諷的笑,只覺如鯁在喉,心似不住地往下墜。
這般怪力亂神之事,她不信也正常。
不過,宣王沒有迫切地要妻子相信他。
“你我之間的事我會用接下來的時間來證實,但今后在外若是有人談及與相關(guān)她的事,你我需切記慎言。”
宣王妃明白。
她不喜姜氏,卻也不會做那起背地里說三道四之事,如今姜氏犯了大罪。
她更不可能與誰說道她。
妻子明理,宣王心痛的同時更是惱怒。
如此知書達(dá)理的妻子他分明一直清楚她為人如何,偏過去一年多他竟會覺得她無理取鬧,尖酸苛刻!
正想著,瑜姐兒從王府前面的學(xué)堂回來了,在院外扯著嗓子喊娘。
此前一個月宣王雖多數(shù)時間清醒,但因著擔(dān)心中途時不時又會變得不像自己,徒惹妻子和女兒難受。
所以上個月宣王住在前院。
如今懲治了姜氏,自己感覺整個人仿佛撥開了一直縈繞在眼前的霧。
此時聽到女兒的聲音,宣王立即一陣風(fēng)似的跑出去,迫切地想抱抱女兒。
然而女兒一看到他小嘴兒就抿了起來,和不久前她娘的變臉簡直如出一轍。
宣王心中又一陣酸楚。
所幸他深知此事急不得,不論如何,他之前傷害了母女二人都是事實。
想她們重新接納他,他自然要有所付出才行。
宣王妃將女兒接進(jìn)屋。
看小丫頭喝水時她想起宣王告訴她的,姜氏詛咒宋昭訓(xùn)腹中孩子一事。
宣王妃不禁想。
不管如何姜氏之前是宣王府的側(cè)妃,對人做出那等失禮且惡毒之事,她這個主母都有約束不力之過。
合該有所表示才對。
不知下回何時能再見,她得撇開那些犯忌諱的事,同宋昭訓(xùn)致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