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你怎么了?”
時間回到前夜。
溫特米爾的話還是勾起了伊安的好奇心,對他來說賽爾維斯的過去是一片空白,即使對方對此做了解釋但也只是出自他的片面之言。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希望自己能發(fā)現(xiàn)賽爾維斯的過去,眼下是個很好的機會。
“希望你今晚想和我說的不會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良久,伊安吐出一口氣如是道。
溫特米爾笑了:“當然,您一定不會后悔知道這些的,畢竟這或許會推翻您先前的選擇改變您的未來?!?/p>
伊安對此不置可否。
他很清楚溫特米爾來找自己說這些的目的,無非是想要離間他和賽爾維斯,讓自己身邊再次騰出一個可以容納他人的位置。
或許溫特米爾也并不在意自己到底能否坐上這個位置,他只是惡劣地想將所有人都拉到同一起跑線上,而不是只有賽爾維斯一個人可以肆無忌憚地享受伊安的偏愛。
圣子眉眼彎彎,躬身行禮,在前面領(lǐng)路:“請您跟我來?!?/p>
見他這副樣子,伊安心里難免變得有些忐忑,眉頭也微微蹙起。
賽爾維斯究竟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抱有十足的打算,溫特米爾應(yīng)該不至于露出這副表情。
他跟著溫特米爾一路回到了教廷,在一間客房前停下了腳步。
溫特米爾上前一步,主動叩響了房門,沒多久門打開來,露出女人憔悴蒼白的臉,正是他剛回王都那天就私下見過的瓦倫。
“圣子冕下……”瓦倫小聲道。
溫特米爾頷首,同她打招呼:“晚上好,夫人,這位是伊安,您應(yīng)該聽說過他??梢宰屛覀冞M去嗎?”
“是……伊安先生,您好?!蓖邆悅?cè)身,給他們讓開一條可以通行的路。
進去后,瓦倫禮貌地為兩位倒了杯水,見圣子沒有開口便一直拘謹?shù)卣驹谂赃?,直到被招呼了一聲才敢在桌子旁坐下?/p>
伊安沒喝自己面前的水。
他最受不了別人賣關(guān)子的樣子,見溫特米爾似乎還在斟酌如何開口,直截了當?shù)亻_口:“你帶我來這兒難道只是想讓我見見這位夫人嗎?”
見伊安的態(tài)度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溫特米爾也沒了思量下去的心思:“當然不止,這位夫人只是一個引子而已?!?/p>
他站起來,繞到瓦倫身后,伸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正如我所說,賽爾維斯第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在王都,而這位夫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曾見過賽爾維斯的人?!?/p>
伊安不知怎么的想起來賽爾維斯很久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在賽爾維斯口中,他確實見過一位貴族夫人,那位夫人甚至還開出了五枚金幣的高價,想讓賽爾維斯做她一個月的“仆人”。
就是眼前這位夫人嗎?
伊安眸光閃爍,面上卻依舊沉著冷靜,好整似暇地等著溫特米爾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