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靜姝回京之前,除了白陳氏,其他人對待自己,相比較起白靜好,并無半分差別。
包括白景安。
這也是靜初一而再再而三念及舊情的原因。
“后來,你父親為了保住白家,將你送去李公公府邸,三年折磨,九死一生,算是虧欠,可以抵消一次恩情?!?/p>
靜初不反駁,算作默認(rèn)。
“你二叔身中蝕心蠱,是你救了他一命,祖父知你的情?!?/p>
靜初還是沒有說話。
白老太爺最終提出要求:“祖父就想用最后這一份傳道授業(yè)之恩,換你助景安一臂之力。”
靜初冷聲道:“祖父可不要忘了,當(dāng)初我剛從香河返回上京,母親與大哥立即將我送去了清貴侯府試婚。
她們當(dāng)時明知道池宴清身染花柳,心疼白靜姝,卻讓我前去送死。
這樣的大哥,我無法心甘情愿地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總不能讓針法在祖父這里斷了傳承!”
靜初只能退讓一步:“祖父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我二哥嗎?他比大哥聰明勤奮,有天賦,而且更重情重義?!?/p>
“可祖訓(xùn)要求,傳長不傳幼。”
“皇帝立褚,還擇賢而立。祖父若是一再墨守陳規(guī),非但讓二叔二哥與您離心離德,白家還遲早會折損在白景安的手里。”
靜初的話,令白老太爺心里一酸,想起白二叔那日,跪在自己面前,所說的那番掏心窩子的話。
自己差點就失去了這個兒子。
究竟是家規(guī)重要,還是傳承重要?
他一咬牙:“你真愿意教景泰針法?”
靜初不假思索:“我可以如祖父所言,念在我父親母親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上,不計較這些時日里,她們對我的所作所為。
但我若是應(yīng)下,白家對我往日的恩情也便徹底抵消了,兩不虧欠。
日后他們?nèi)羰窃賹ξ野嘴o初有任何過分之舉,我不會再顧念什么救命之恩,授業(yè)之情。我必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