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竟然對人家姑娘起色心,有人揚聲道:“適才我親眼見他一路尾隨這位姑娘身后,還在人家?guī)づ窀肮砉硭钏畹?。?/p>
“這個狗官草菅人命,狼心狗肺,把他趕出去!”
“揍他!替昨夜枉死的鄉(xiāng)親出口氣!”
一呼百應,災民們一擁而上,拽胳膊扯腿踹屁股蛋子,直接將嚴院判丟出了防疫所。
這里的嘈雜動靜驚動了還未走遠的二皇子與白景安。
聞聲過來制止,詢問發(fā)生了何事。
災民們新仇舊怨,七嘴八舌地唾罵:“這狗官對人家姑娘家欲行不軌,被我們捉了現(xiàn)行。”
嚴院判被人趁亂揍得鼻青臉腫,一張老臉成了醬紫色:“是她們血口噴人,本官堂堂正正,不曾有絲毫的逾距之舉?!?/p>
“我們親眼所見!可以作證!”災民異口同聲。
靜初站在宿月身邊,手里還捧著半個梆硬的高粱窩窩啃,粗糲的高粱面拉得嗓子眼疼。
她壓低了聲音:“將嚴院判對白景安的質疑告訴二皇子。”
如此這般教給宿月。
宿月點頭,向前兩步:“你還不承認?大家來聽聽他剛才對枕風說了什么?
他說我家大公子跟大小姐每天吃香喝辣,在外面風光無限;我們只能吃糠咽菜,在這里替他們當牛做馬。
他還說白家惡毒,薄待我家小姐,說以后他會對枕風特殊關照。這不是利誘是什么?”
旁邊士兵與災民看一眼靜初手里的高粱面,全都不說話,雖然,但是,人家說的是事實,蠻有道理的。
白景安與白靜姝對視一眼,面色有些尷尬。
宿月繼續(xù)道:“他利誘不成,被枕風義正言辭地拒絕之后,就威脅枕風,說我家公子欺世盜名,這藥方子不是我白家研究出來的。
他還說,前些時日前來施藥義診的那位神秘女子也壓根不是我家大小姐。
這不就是血口噴人嗎?大家應該都是親眼見過那位施藥的姑娘的,你們說,是不是我們大小姐?”
言罷抬手朝著白靜姝的方向一指。
災民們上下左右地打量,滿臉狐疑地竊竊議論:“瞧著,好像就是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