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污?還是置身事外?
陳嫂冷不丁跳出來,嚇了她一跳:“你躲在這里做什么?”
陳嫂見她一臉驚慌,嬉皮笑臉地道:“自然是等你啊,多謝你適才提醒我?!?/p>
青墨手撫胸口,望著陳嫂心底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與厭惡。裝作聽不懂她的一語雙關(guān),不耐煩地道:
“既然是有落下的東西,那你還不趕緊去取,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屁話做什么?小姐還等著我做事呢。”
丟下陳嫂,落荒而逃。
陳嫂望著青墨慌亂的背影,對自己前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唇角上揚,譏誚冷笑。
她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清貴侯府。
池宴清將白靜初的藥方,以及那塊寫有字跡的紅綢擱在面前,蹲在太師椅上,胳膊抱膝,聚精會神地盯了已經(jīng)有一炷香的時間。
初九與初二等侍衛(wèi)守在門口,覺得自家主子怕是魔怔了。
這姿勢,就跟便秘似的,也不怕蹲久了腿麻。
以往,有破不了的案子,他也喜歡一個人冥思苦想。
想不通了就將大家伙叫過去,集思廣益。
但往往,大家并不能給他提供多么有用的線索。
然后挨一通臭罵,灰溜溜地溜走。
如今,院子里一片安寂。
池宴清竟然也沉住氣了。
最終還是初九忍不住,湊到跟前,有模有樣地分析:
“這紙乃竹紙上品,名曰姚黃,上京各個文房四寶店鋪全都有售。墨乃徽墨……”
池宴清不耐煩地揮手,像轟趕蒼蠅似的:“這些還用你在我跟前賣弄,當(dāng)我不知道么?”
初九納悶地問:“那您在瞧什么?相面?”
“字!”池宴清提醒。
“這字兒字跡清秀,一看就是娘們兒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