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年沒有就此放過我,他將我拽上了車。
深夜,黑色的賓利停在了聚鑫會所的門口。
我看到“聚鑫”兩個字的時候,身體本能的顫抖,我祈求地看向溫斯年。
“溫總,今天能不能不進去?”
以前,他每次生氣都會帶我來這里,把我交給他的好兄弟們。
溫斯年深邃的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你說呢?”
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一步步走了進去。
可到了頂樓包廂門口,我卻看到了里面被眾人圍繞的,那個十年未見,陷害我的崔禾幽。
還有陪同崔禾幽出國十年,我的師弟蕭燼。
“斯年,顧師姐,你們兩個怎么一起來了?”
十年不見,崔禾幽越來越漂亮了,一襲白裙,添了幾分令人心醉的知性氣質(zhì)。
溫斯年幾步走到她的面前,緩緩開口。
“我?guī)ь櫮珌斫o你道歉?!?/p>
說完,他回頭看向我:“跪下,磕頭賠罪?!?/p>
我的心口一窒,可還是毫不猶豫當著眾人的面跪了下去。
“崔小姐,當初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讓你受了這么多罪,我很愧疚,希望你能原諒我……”
而后,我的頭重重朝著地面磕了下去。
“砰!”
“砰!”
“砰!”
三個響頭聲,很響。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一道清冷的身影不緊不慢的來到了我的面前。
“顧凝汐,還記得我嗎?當年是你告訴我醫(yī)者仁心,可你為了你的私欲,竟然害禾幽差點下不來手術(shù)臺。她還是我們的校友,你怎么那么狠?”
聽著熟悉的嗓音,我緩緩抬頭,磕破的額頭上鮮血往下流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只能勉強看清蕭燼那張俊逸的臉,十年了,他也沒變,變得人好像只有我一個。
“對不起,師弟,求你幫我和崔小姐求求情,讓她原諒我吧。”我嗓音沙啞。
現(xiàn)在的我,只想要自由,活著,帶著我的父親弟弟好好生活。
蕭燼或許是沒想到曾經(jīng)那個清冷不染塵埃的師姐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哈巴狗的樣子。
他劍眉微蹙:“顧凝汐,你真讓我惡心!”
“我可以幫你求禾幽原諒,不過,我要你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