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見留在原地的任毅珩,吩咐他的助理說。
“等她死后,把她的遺體冷凍保存,等十年后,我要看看能不能喚醒她。”
“是。”
……
我從科技所出來后,天空霧蒙蒙的。
回到酒店門口,我還沒進去,就對上了溫斯年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我微微蹙眉下意識的避開。
溫斯年卻上前兩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走,陪我?!?/p>
我把手抽出,淡聲回:“溫總,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一切都翻篇了,我已經(jīng)給崔小姐下跪,磕頭,還學了狗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欠你們什么了。”
溫斯年的手一空,他看向我的眼中都是詫異。
“顧凝汐,你膽子變大了?我們有說過要原諒你嗎?”
聽到這話,想到這十年我所受到的遭遇,想到我很快就要死了。
我胸腔升起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
“那你還想要我怎么樣?難道讓我去死嗎?”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鼻腔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往下流。
我伸手探去,低頭一看,滿手鮮紅。
溫斯年見狀眸色一怔。
“你怎么回事?”
我看著手中的血,瞳孔一暗:“拜你所賜,我很快就要死了!”
在溫斯年身邊十年,外界都覺得我過得光鮮亮麗,他們不知道我深夜喝了多少酒,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碰過我,不知道我身體上遭受到了多少折磨。
其實死,對我來說也是解脫。
溫斯年卻不信,他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禍害遺千年,你怎么會死?”
我沒有解釋:“你不信就算了?!?/p>
溫斯年再次抓住我的手,我以為他又要帶我去會所,或者想別的辦法來傷害我時。
他竟然開車帶我來到了游樂場。
我有些不解,卻聽他說:“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十周年,你不記得了嗎?”
十周年紀念日?
我才想起來,十年前的今天,他強行占有了我,還當著他所有好友的面,說我是他包養(yǎng)的情婦。
這是什么值得紀念的日子嗎?
“早就不記得了?!蔽依涞亍?/p>
溫斯年察覺到我興致不高,他強行帶著我進去,帶著我一起坐摩天輪,還讓我去坐旋轉木馬……
我不知道他今天在發(fā)什么瘋,也很害怕,他想新的招數(sh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