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是病了,等病好了,就跟以前一樣了?!?/p>
溫氏連忙踉蹌起身,“銅鏡,我要梳妝,我要看看”
“哎呦,夫人,您手還受傷呢,怎么也要先顧著手上的傷,等傷好了之后,您再”
沒等柳嬤嬤的話說完,溫氏已經(jīng)坐在了銅鏡前。
溫氏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跟之前相比,像是老了十歲,像是瞬間衰老,再沒以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溫婉端莊,如同怨婦一般的枯萎憔悴。
“我我怎么變成了這樣,嬤嬤,我以前沒有白發(fā)的,怎么”
“怪不得夫君變了心,玉郎說得對,我現(xiàn)在重心應(yīng)該放在容貌上,我要好好的調(diào)理身體,等我跟以前一樣,我再去見夫君,讓他想起我們往日的情誼”
溫氏難受的哭了。
柳嬤嬤松了口氣,好在,夫人不會再亂鬧下去了。
而另一邊。
薛昭飛從京郊教場,也被薛家的人叫了回來。
書房里。
薛昭飛一臉凝重,“父親,竟有此事!那阿姐她,真的會敲登聞鼓嗎?”
薛有道臉色難看,生氣的說到,“那個逆女,如今跟薛家斷了關(guān)系,根本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
她若是敲登聞鼓,就是把我們薛家,放在火上烤!真是造孽,怎么生出這樣一個女兒!”
薛嚴(yán)抿了抿唇,想到薛凝冷漠至極的眼神,對他們是半點(diǎn)親情全無,不在乎的樣子,他心寒的同時,也有些痛處。
薛昭飛直接起身說道,“如父親所言,那阿姐那邊,恐怕也會有宸王的人暗害,我就去阿姐的院子,保護(hù)阿姐,順便看著她不要出府?!?/p>
薛有道有些生氣的說到,“叫什么阿姐?她不是你阿姐!從今以后,你的姐姐只有明珠,她薛凝不配!薛昭飛,你去薛凝的院子可以,你就一直盯著她,不要讓她出府,去敲那個登聞鼓。
必要時,你給她打暈,都好過讓她害了整個薛家!”
薛昭飛握著劍柄,沉默的看了一眼薛有道,想要替薛凝反駁什么,薛嚴(yán)對他搖了搖頭,最終薛昭飛還是忍住了,沒發(fā)一言,然后迅速的離開了書房
小佛堂。
“姑娘,這個時辰了,怎么還有人敲門?也不知道來的是誰,會不會是老爺派人過來,找您的麻煩?”
忍冬跟春草,聽見院子門口的聲音,都有些擔(dān)心著急的看著薛凝。
薛凝眸光斂了斂,“忍冬,你走后門,知會張老一聲?!?/p>
如今封羨給她的暗衛(wèi),全都盡數(shù)離開了,薛家的人要是真的來鬧事,那張老對付薛家的這些護(hù)院,武功還是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