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事,她臉上只剩笑。
啼笑皆非的笑。
“你笑什么?”溫廷彥也應(yīng)該沉浸在他自己的回憶里吧,所以,他掏心掏肺給她講這么一個“感人”的故事,竟然只換來她的嘲笑,是有些憤然的。
簡知垂眉,淺笑依然在唇邊,“沒什么,很感動,祝福你們?!?/p>
“你……”溫廷彥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講反話。
“我是認(rèn)真的?!焙喼稍诖采?,抬眼看著他,眼里淡淡的哀傷已經(jīng)隱去,笑容真摯,“祝你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一定要鎖死!
溫廷彥愣住了。
“簡知?”良久,他才試著喊出她的名字,似乎在確定她這話的真實(shí)性。
簡知微微笑著,“不早了,我先睡了?!蹦憷^續(xù)去緬懷你的光吧。
“簡知,等下一下再睡?!彼]有放棄。
簡知已經(jīng)背對著他了,他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簡知,我們認(rèn)識十二年,看在這十二年我們也曾有過惺惺相惜的時刻,可不可以答應(yīng)撤案?”
他是懇求的語氣。
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在為了駱雨程懇求,甚至,在用他們十二年相識作為交換。
再如何說放下,簡知心里還是情不自禁泛起了苦澀,“溫廷彥,你是要跟我做交換嗎?我答應(yīng)你這一次,我們的十二年就恩怨全消?”
溫廷彥許久沒說話。
就此,夜沉寂下來。
身體的疲倦,讓簡知很快就有了困意,身后的溫廷彥還會說什么,她已經(jīng)管不著了,眼皮漸漸沉重,她陷入了沉睡,至于溫廷彥什么時候睡的,她完全不知道,倒是期間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第二天醒來,她便感覺自己好了很多,雖然身上動一下仍然酸痛,但不是不能忍的了。
她還是決定去醫(yī)堂做針灸和康復(fù),做完以后還是回奶奶家。
所以,當(dāng)她用過早餐,正在整理要帶回奶奶家的東西時,有人進(jìn)來了——直接開門進(jìn)來的。
彼時,陳嬸正在收拾家,能這么進(jìn)來的只有一個人——溫廷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