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知,感覺到他的手掌帶著熱氣,落在了她大腿上。
他在給她揉大腿上的淤青?
簡知徹底放棄了掙扎,他這樣的手段,她已經(jīng)有點熟悉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必然有事求自己。
他果然只是給她摔淤青的地方擦藥油,從大腿到胳膊,再到肚子,到背。
結(jié)束以后,他給她蓋上被子,對上她冷漠的眼神。
簡知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說讓她撤案的話。
他卻給她掖了掖被子,苦笑,“簡知,我們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他還問她為什么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他不清楚嗎?
他深嘆,“簡知,我們冷靜聊一聊?!?/p>
她想了下,自從駱雨程出現(xiàn),她一直很冷靜,就沒有不冷靜的時候,反而是他,總是為了駱雨程情緒化。
“溫廷彥,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聊的?!彼坏?,“該說我的,我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p>
溫廷彥的手,從被子里伸進去,找到她的手,握住了,“簡知,我并不想這樣,從最初到現(xiàn)在,我都是踏踏實實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是嗎?”簡知冷笑,“最初?最初我不是蛇蝎女人用苦肉計逼著你跟我結(jié)婚嗎?”
溫廷彥合上眼,許久沒有說話。
“溫先生,溫總?!焙喼α诵?,“請你松開我的手,并且給我拿瓶酒精來?!?/p>
溫廷彥睜開眼時,眼里的紅血絲分外明顯了些。
這幾天為了給駱雨程脫責,他還真是辛苦了。
他沒問她要酒精干什么,起身去取了來,交給她。
她雙手撐著床,坐起身,接過酒精,開始在自己手上、胳膊上、腿上、肚子上、背上,所有他剛剛碰過的地方噴,連頭發(fā)里都噴了。
溫廷彥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什么意思?”
“我要消消毒。我說過,你的手臟了?!焙喼獓娡辏届o地把酒精瓶放到床頭柜上。
“你……”溫廷彥再次被她挑釁。
簡知放下酒精瓶后,轉(zhuǎn)身躺下睡了。
新?lián)Q的床品,淡淡的香味,很舒服,溫廷彥怎樣她不管了。
半晌,溫廷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簡知,有幾個問題問你?!?/p>
她閉著眼睛,沉默。
“你是怎么弄到監(jiān)控視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