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愿她在他跳下去后狠心決絕的離開,也不愿意看到她因他而涉險。
那是他給她逃走的唯一一次機(jī)會。
可是,她居然肯回頭尋他……
所以,她還是愛著他的吧?
想到這里,傅靳琛緩緩抬起頭,望著妻子昏睡中依舊緊皺的細(xì)眉,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不,她愛的是傅靳琛這個人,不是他傅靳卿……
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冠著哥哥傅靳琛的名字活下去,如果她知道真正的傅靳琛已經(jīng)死去,她根本不會嫁給他。
畢竟,她那么討厭傅靳卿。
她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愛錯了人。
……
京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急救室外。
傅靳琛渾身濕透的靠墻站著。
身體過度虛乏的緣故,整個人沒有一點精神氣。
后背微弓,垂著腦袋,面部凹陷,下頜肌肉緊繃,臉色蒼白又憔悴。
眉眼間再沒有一絲往日的凌厲氣勢,只有頹廢和憂郁。
僅一夜,鬢發(fā)又染了些許霜白。
一旁站著的宋宴,盯了一眼急救室的門,轉(zhuǎn)頭,看向傅靳琛,“你們怎么吵這么兇?還差點搞出人命來了?!?/p>
剛才看到宋晩渾身濕透,被推入急救室時,宋宴嚇了一跳。
到底也是他妹妹,他有些擔(dān)心,所以一直等在這里。
見傅靳琛皺著眉不吭聲,宋宴稍微一想,便猜出了大概原因。
“宋晩知道心心生病的事情了?”
他問。
傅靳琛皺了皺眉,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煩亂的嗯了一聲。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宋宴沉嘆了一聲,“她早晚會知道的,不過,以宋晩那倔強的性子,她肯定不會答應(yīng)跟你生下孩子救心心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xù)道:“這事擱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是輕易能接受的,尤其是宋晩,她不可能救小舞的孩子,現(xiàn)在宋晩這條路算是堵死了?!?/p>
宋宴拍拍他的肩膀,“靳琛,既然宋晩不愿意,要不,你就跟小舞生一個孩子吧……”
語音剛落,衣領(lǐng)就被傅靳琛狠狠攥住,“所以,宋舞手里那種藥,是你給的?”
宋宴被扯得一愣,緩了幾秒后,一臉納悶地問,“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