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表情平靜,內里卻已經開始凌亂了起來。
她現(xiàn)在行事說話太偏激了,他擔心她。
于是,耐著性子,好言好語的溫聲安撫道。
可是,此時的宋晩滿心滿眼只有憎恨和憤懣,早就失去了理智。
一心只想跟他劃清界限,再也不要跟他有一絲牽扯。
所以,當后背撞到身后的橋欄桿時,宋晩轉過身,望著橋下黑漆漆的一片時,瞳孔微微一顫。
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是,她知道橋下是曲江湖。
曲江湖很大很深,每逢周末,有不少游客情侶、或是一大家子在湖邊游玩劃船。
此時,已是深夜。
湖邊靜悄悄的,幾乎沒有路人來去的動靜。
宋晩站在冷風中,像一朵隨時會被摧殘的小花。
摳著欄桿的指甲都要摳斷了,她心一橫,抬腳踩上臺階。
橋欄桿鉻在腰上。
這個位置,如果她抬腿翻過去的話,人就會從橋上掉下去。
下面是湖,摔不死。
但是,她不會游泳,會溺死。
想到這里,宋晩轉過身,沖著傅靳琛悲涼的笑了笑,“傅靳琛,如果我死了,我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的活著了?!?/p>
“你t瘋了!”
傅靳琛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到臉色刷一下白了白。
因心里太過著急,控制不住的沖她吼了一聲。
快步朝她走過去時,宋晩慌張的往欄桿深處縮了縮,雙手死死抓著欄桿,冷聲喊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從橋上跳下去!”
傅靳琛聽后,腳步猛地頓住。
擱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他面色冷凝的盯著妻子,眼睛里的紅血絲像是沁著斑駁血漬。
因面部肌肉的逐漸扭曲快要溢出了眼眶。
滿心的擔憂和被逼到崩潰的憤怒,讓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嗓音更是寂靜的嚇人,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咬出:“阿晩,別鬧了,跟我回家?!?/p>
明明是安撫的話,卻更像是一種無形中的震懾。
他身上的冷冽逼人的氣場,像是長了觸角的蔓藤,將宋晩身心顫繞的呼吸一滯,快要不能喘息了。
她匆匆往身后看了一眼,再轉過身來時,傅靳琛又朝她逼近一步。
“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