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早。”秦特助打開車門,語氣客氣卻疏離。
“秦特助早。”蘇晚坐進(jìn)車?yán)?,還是昨天那輛賓利,只是今天開車的是秦特助,凌曜川不在。
“凌總已經(jīng)在公司了,”秦特助發(fā)動車子,“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他遞過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蘇晚疑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套職業(yè)套裝,米白色的西裝外套,搭配通色系的鉛筆裙,料子一看就很好。
“凌總說,作為他的私人助理,穿著要得l?!鼻靥刂恳暻胺?,“這套衣服是按您的尺寸訂的,您可以在辦公室換上?!?/p>
蘇晚捏著那件西裝外套,心里五味雜陳。他總是這樣,用一種不容拒絕的方式,強(qiáng)行闖入她的生活。
“告訴凌總,謝謝他的好意,但我有衣服穿?!碧K晚把盒子推了回去,“這套衣服太貴重了,我不能收?!?/p>
秦特助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他看了蘇晚一眼,語氣依舊平淡:“蘇小姐,這是凌總的意思。您還是收下吧,不然我不好交差?!?/p>
“真的不用了。”蘇晚堅持道,“我會注意自已的穿著,但這套衣服,我不能收?!?/p>
秦特助沒再說話,只是把盒子放在了旁邊的空位上。車?yán)锏臍夥沼行擂?,蘇晚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心里卻很堅定。
她可以讓他的助理,端茶倒水,整理文件,甚至陪他參加酒會。但她不想欠他任何東西,尤其是這樣帶著施舍意味的禮物。
到了公司,蘇晚徑直走向自已的臨時辦公點(diǎn)。剛坐下,內(nèi)線電話就響了,是凌曜川。
“衣服收到了?”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收到了,謝謝凌總?!碧K晚的聲音很平靜,“但我不能收,已經(jīng)讓秦特助拿回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蘇晚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蘇晚,”他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是在跟我作對?”
“不是的,凌總。”蘇晚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作為助理,我有自已的職業(yè)操守。工作上的事情,我會盡力讓好,但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又是一陣沉默,比剛才更久。蘇晚的手心捏出了汗,等著他的怒火。
可他最終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把昨天的會議紀(jì)要送進(jìn)來。”
“好的?!碧K晚松了口氣,掛了電話,拍了拍自已的胸口。
她知道,自已剛才的行為可能惹他不高興了。但她不后悔。有些底線,她必須守住。
拿著會議紀(jì)要走進(jìn)總裁辦公室時,凌曜川正低頭看著文件,臉色沒什么變化,仿佛剛才的電話從未打過。蘇晚把文件放在桌上,小聲說:“凌總,會議紀(jì)要。”
凌曜川沒抬頭,只是“嗯”了一聲。
蘇晚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叫住:“等等。”
她回過頭,看到他終于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探究:“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工作?”
蘇晚低頭看了看自已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有些局促:“我……我覺得這樣挺得l的。”
凌曜川挑了挑眉,沒再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蘇晚走出辦公室,松了口氣。她知道,這場關(guān)于衣服的爭執(zhí),她贏了。但她也知道,這只是開始。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她和凌曜川之間,還會有更多的摩擦和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