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連哭都忘記了,乖乖聽話抬起頭來,任由鄒邵青給她包扎傷口,余探長趁機脫身。
巡捕房里形成詭異的和諧,很是安靜。
鄒邵青和殷疏寒他們見過,但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不愉快,他們都不想搭理對方。
“好了,回去以后別沾水。”鄒邵青把沒拆封的碘酒和繃帶交給她,說道,“這些都是新的,你回去拿著用,沒什么事你可以回家了?!?/p>
宋曉怔愣看向胳膊上的繃帶,鄒邵青對她的好意她感覺到了,她滅掉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他應該不會被放出來了吧?”
“這個得交給法律來判,問我沒用?!编u邵青收拾好東西,沒有準備繼續(xù)回答問題,甩了甩自己有些松散的馬尾,心情好像很煩躁。
她沒回答的問題,殷疏寒倒是好心要幫忙,他戳了下二亮,二亮心領(lǐng)神會,側(cè)身對宋曉說:“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幫你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讓他以后都不會再騷擾你?!?/p>
宋曉自然不敢輕易接受這些人的好意,還沒等拒絕,鄒邵青倒是回頭嘲諷:“原來黑幫也有助人為樂的好心啊?!?/p>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是想幫助這位受傷的女士,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二亮一聽鄒邵青的話,他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鄒邵青沒搭理他,而是走到殷疏寒面前,冷笑道:“怎么?萬喜雀死了之后,殷少爺才知道做點好事積德啊??上砹?,你做再多事,也改變不了你們殷家就是害人害己的黑幫?!?/p>
“你找死是不是!”二亮舉起拳頭就要打過去,被殷疏寒攔住了。
殷疏寒站起身,俯視一臉得意,渾身上下展露著傲慢的鄒邵青,他說:“鄒法醫(yī),你的職業(yè)允許你這樣公私不分嗎?我聽說江洵之沒有答應同你訂婚,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讓你氣急敗壞,所以見著人就要上去咬兩口。”
這是鄒邵青和江家的私事,知道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殷疏寒是怎么知道的!
她臉色變了變,剛剛得意的表情換成了氣急敗壞,她是個很不會掩蓋情緒的人,好惡喜憂都展現(xiàn)在臉上,很容易就會被人看透。
“先不說江洵之拒絕你的理由是不是萬喜雀,就算是,那你也應該嫉恨江洵之,而不是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萬喜雀早八百年前就已經(jīng)拒絕過江洵之了,你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還將個人恩怨摻雜進工作中,這就是鄒法醫(yī)的格局嗎?”
鄒邵青無聲地怒視他,戳人痛處,殷疏寒是把好手,更何況先撩者先賤,他自然不會看在鄒邵青是女人的面子上,就口下留情。
“至少我還能看見我愛的人,而且江叔叔也愿意接受我這個兒媳婦。而你,殷疏寒,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你愛的人,你的愛人永遠只能是你的小媽!”
“嗯,那我真的很慘?!?/p>
唇槍舌戰(zhàn),殷疏寒根本不上道,更何況萬喜雀人現(xiàn)在好好待在家里,他有的是機會見她。
“鄒法醫(yī)還是回去吧,別讓受害者看到你不專業(yè)的一面。”
殷疏寒意有所指,鄒邵青這才意識到她失態(tài)了,但失態(tài)也不能輸了氣勢,她昂首挺胸離開眾人的視線。
二亮厭惡地在她背后錘空氣,憤怒道:“這女人是不是聞福爾馬林聞傻了,腦子一點也不清醒。”
但轉(zhuǎn)頭他又笑呵呵對宋曉說:“姑娘你別怕,我們真的是出于好意,如果你不需要就當我沒說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