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枝也難以置信,確定死亡的萬喜雀就這樣完完整整站在她面前。怕是自己錯覺,她使勁擰了一下自己小臂,下手太狠疼得她哭出淚來。
她終于確定自己不是幻覺,自己的摯友活生生回到她身邊。
林媛枝三步并作兩步,一個熊抱結(jié)結(jié)實實把萬喜雀摟在懷里,沖勁太大撞到萬喜雀胸口的傷口,萬喜雀輕呼出聲,殷疏寒趕緊把她們兩人分開,擔(dān)憂地詢問萬喜雀的情況。
“你能不能注意點,她傷還沒好利索。你就站在那說吧,說完趕緊走,晚上沒留你的飯。”
殷疏寒猜到這沒頭腦的姑娘一身蠻力會做點出格的事,剛好能借機讓林媛枝早點滾蛋。
萬喜雀不悅,拍了下殷疏寒的手:“媛枝不知道我受傷了,你干嘛那么兇,再嚇到她?!?/p>
她不管殷疏寒的阻攔,拉起小姐妹的手便下樓熱聊起來。萬喜雀從她們分離后發(fā)生的事情講起,中間隱去了唐亮的事情,她不想林媛枝再牽扯到其他的事情中。
“一定很疼吧喜雀……”林媛枝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欲語淚先流。
萬喜雀拿起手帕替她擦眼淚,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不疼了,都過去了,以后我們都好好的?!?/p>
“嗯嗯!”
殷疏寒坐在一旁心煩得不行,他不明白,為什么林媛枝哭一哭就能引得萬喜雀動容,他哭就不行,區(qū)別對待不要太明顯,他的心里很不平衡。心里不平衡,講出的話自然也好聽不到哪去。
“哭夠了吧,別在她面前裝了。喜雀你不知道,我找你的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三天兩頭跑來鬧事,如果不是她,我肯定能更早把你帶回來!”
林媛枝聽他亂潑臟水,也顧不上滿臉眼淚,指著殷疏寒罵:“姓殷的,別以為他們怕你我就怕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無能,喜雀能受這么大的罪嗎!況且我沒有三天兩頭過來,你在這里倒打一耙,你以為喜雀會相信嗎!”
殷疏寒也是與他較上勁了,看向萬喜雀問道:“你不信嗎!”
林媛枝也步步緊逼,看向萬喜雀:“喜雀,你信他還是信我!”
“我……”萬喜雀無言,她扶著腦袋暈得很,心想自己還不如在陸文硯手里了,至少清靜。
“看喜雀的樣子就知道她信我!如果不是我消息靈通,你是不是還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喜雀回來了!”林媛枝咬牙切齒道。
殷疏寒挑了挑眉,她消息靈通?怕不是自己身邊已經(jīng)有人和林媛枝混熟了,成了這丫頭的小眼線:“林小姐可真是手眼通天啊,能在我身邊安插探子,我居然還會不知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p>
林媛枝仰著頭,斜瞇著眼看他,得意得不行。
“既然我的人已經(jīng)成了林小姐的人,那我殷公館也就不留這個叛徒了,待我調(diào)查出來是誰泄的密……”
殷疏寒殺意陡現(xiàn),林媛枝都不自覺抖了抖,仰著脖子都正了回來,抿緊嘴不敢在說話,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錯話了,求助般看向萬喜雀。
”你要是不想你的眼線受罪,你現(xiàn)在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可以考慮放那個人一馬。到時候我查出來,可就不會這么輕拿輕放了?!?/p>
萬喜雀也有些分不清殷疏寒是真生氣還是嚇唬林媛枝,她只能在中間調(diào)和:“殷疏寒,媛枝也沒做什么,你別嚇她?!?/p>
“我沒想嚇她,我只是想清理自己身邊意志力不堅定的人,我樹敵太多,如果我身邊都是容易被策反的人,以后我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p>
殷疏寒的擔(dān)憂是有道理的,他們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最怕后背交給不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