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jī)被唐亮身上的酒氣熏得睜不開眼,他扇走面前的酒味回答:“老爺,有人跟咱們的車,跟了一路現(xiàn)在還在附近?!?/p>
聽到有人跟蹤,唐亮猛然酒醒,他瞪大眼睛向后車窗看去。
今夜陰天,明月被厚重的云層遮住,半點(diǎn)光亮容不得透出。唐亮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跟蹤的車輛,他又開始懷疑司機(jī)在騙他。
“車在哪呢?怕不是你看錯(cuò)了。趕緊走,別耽誤了我的正事?!碧屏链叽?,重新閉上眼睛準(zhǔn)備再睡會。
司機(jī)只能聽從自己主子的話,剛從樹林中駛出,殷疏寒親信的車便跟在他們身后。
司機(jī)趕緊把唐亮喊起來:“老爺快起來,真有人跟著咱們!”
唐亮被吼醒后很是氣憤,嘴里罵罵咧咧往后看,果真看到了一輛車。他連忙催促司機(jī)掉頭回家。
他猛烈拍打駕駛座椅:“回家!別讓他們跟了!快回家!”
雖然他們及時(shí)掉頭回家,但親信也第一時(shí)間將唐亮半夜出門的事告知殷疏寒,這也證實(shí)紅袖樓卓姆媽提供的線索是真的。
唐亮去的方向正是通往浙北,他既然選擇開車前去,就證明他們?nèi)サ牡胤诫x錦滬很近。這直接幫他們縮小了尋找范圍,殷疏寒感覺自己馬上就能再見到萬喜雀了,喜悅與緊張讓他夜里再次夢見萬喜雀。
夢中的女孩穿著綁架那天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頭上戴著他送的玉簪子。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床幃松散地垂落在地,隨微風(fēng)輕蕩。
殷疏寒坐在床邊,小聲喚萬喜雀的名字,可女孩并沒有蘇醒,唯有胸膛的微微起伏證明她活著,可能只是睡著了。
“你是不是怨我沒有救你,所以不想理我?!币笫韬趬衾镆灿X得嗓子堵塞,鼻頭發(fā)酸,哽咽難言。
“我是要救你的,但我被下屬打暈了。對不起喜雀,你要是生氣,你動手打我好不好,我任打任罵隨便你,只要你理理我,我想你想得快發(fā)瘋了!”
萬喜雀仍然閉著眼睛,殷疏寒拉起萬喜雀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眼淚止不住落在萬喜雀手掌心。
可能是被眼淚刺激到,萬喜雀的手先有了反應(yīng),微微收攏覆在殷疏寒的臉龐,安慰似的拍了拍。
殷疏寒愣住,隨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查看萬喜雀醒沒醒,可女孩還沒有醒,但她的表情發(fā)生了改變,從低垂著嘴角的苦澀變成嘴角上揚(yáng)的歡喜。
殷疏寒心里踏實(shí)了些,但還有些委屈,他發(fā)泄般俯身咬了咬萬喜雀的下唇,隨后又怕咬疼她,討好地舔舐著咬過的地方。
他不敢下重力,只能在口頭討便宜:“等我把你找回來,我就真做一座金絲籠,把你關(guān)在籠里,哪里都不許去,只能待在我身邊,只能看著我?!?/p>
萬喜雀微微蹙眉,八成是聽清楚了他的威脅。
殷疏寒溫柔理開她的眉頭,輕聲說:“別皺眉,你再不愿也只能聽我的……”